李泰看了一眼她腳邊空中滴落的一水淚痕,麵色分毫穩定,昂首看一眼日頭漸出的東方,淡淡地開口道:
“我、我該回房睡了。”
他擅察人神采,析情麵感,卻常常漏算了她,這比他要小上七八歲的少女,辨不通她的心機,就愈發想揣摩她,靠近她,占有她,這類激烈的慾望,讓他感到煩躁。
他望著烏黑的門窗,瞳色籠上暗影,當日他趁虛而入,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拉了她一把,將她留在身邊,何嘗不知她是一心想著要為盧智正名,尋盧氏盧俊,纔會挑選他,借他臂助。當時他尚可將這當作是一種籌馬,來調換他想要的人,可現在......
鵝黃色的小衣,薄薄的遮擋不住幾分秋色,誇姣的弧度清楚地閃現它包裹下的細滑圓潤,落入李泰的眼中,讓他頃刻緊繃了下身,已是茶青的眸子綻出幾分異色,冷硬的心現在竟是按捺不住地號令。
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遺玉不知所措,聞著他身上耐久穩定的淡淡香氣,是讓她放心的味道,心下柔嫩,她伸出另一隻手回抱他,疑聲輕喚道:
“我、我怕...不要了,好不好...殿、殿下...”
“倘若、倘若――我不知。”
天氣未明,李泰徐行走出屋,反手掩上房門,側頭瞥見走廊那頭樓梯口的人影,背動手走了疇昔。
遺玉被他這麼緊盯了一小會兒,就感覺無端臉上無端炎熱起來,剛纔消逝的不安閒又冒頭,她撇過甚避開他有些炙熱的視野,斯須,眼角便被他落下一吻,緊接著便是臉頰,唇角,她來不及收回的聲音,消逝在他口中。
一聲輕笑,他順手將這布條丟在一旁,低頭扒暢懷中嬌人臉上的髮絲,看著她沉寂的睡顏,被中扣著她柔夷的手指緊握,低聲一語。
“倘若當初盧夫人冇有被劫走,盧智冇有抱屈致死,盧俊冇有失落,我請指父皇賜婚,你會如何?”
“冇有。”他冇有踩過底線。
扶在她腰背的手掌還算和順地一下下輕撫著,叫她背脊發麻,下認識地伸手去推拒他,腰線被輕捏,手腳就軟了下去,少女的身材識不很多少情味,卻敏感和柔滑,內心清楚他是她畢生相托的人,冇學會逢迎,亦冇法順從。
“盧夫人。”
兩人半個多月都冇像這般獨處,有些不安閒,正待打趣和緩藹氛,他卻俄然傾身向她,一手環過她肩背,一手將她左手置於他腰後,密密地將她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