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臉管事領著人進了王府，穿廊過廳，進了一間小院子，在當中正開的門前停下，哈腰躬身衝著裡頭道：

“主子，謝學士照您說的，已將文稿暫分為四期，這第一期的，估計四月便能清算出來。杜大人昨日公然派了禮品送往東方府上，東方大人冇甚麼特彆的反應，明珠蜜斯也冇露麵。”

“是。”

“拜見殿下。”杜若瑾行著禮，視野卻未分開榻上的人，悄悄打量，心中感慨，兩年不見，這脾氣難辨的男人，氣勢又內斂了很多，愈發叫人捉摸不透心機。

李泰撿起一旁書卷，一邊翻到未看完的那頁，一邊道：“遴選好的衣物金飾但是送去了？”

仲春初五，傍晚時分，李泰坐著馬車，從龍泉鎮回到了長安城。直走在朱雀大街上，阿生在外頭持著車韁，一邊留意走道，一邊想著李泰這趟遠行返來後的變態。

“主子，到了。”

“何事？”李泰一肘擱在軟榻扶手上，側頭看向劈麵，目光掃過杜若瑾清俊的五官，略有起伏的調子叫人察不出他現在的喜怒。

車內的李泰冇有回聲，阿生內心癢癢的，還是隻能朝前趕去，待到又過了兩個路口，才聽車內響起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