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臉上始暴露一絲笑容,叫人辨不出味道,可聲音裡的挖苦,倒是直刺人耳:
“哦。”遺玉應了一聲,目光閃了閃,這麼多天頭一次套到了一句話,不管是從語氣,還是從字麵上看,周夫人非常不滿她這類近況,同已故的瑾妃無關,同已故的盧中植無關,到底為甚麼,有待查證,能夠確認的是,這老婦對她並冇有不良詭計。
“老身乏了,你且回吧,明日辰時再來。”
周夫人搖點頭,高低打量了她,低頭去吹茶,緩緩開口道:“你母親是已故懷國公盧中植的嫡女盧景嵐,你們三兄妹的生父是當朝中書令,總領百司的房玄齡,是嗎?”
屋裡溫馨下來,待到她手中茶水變涼,周夫人才又平聲道:
遺玉對她的知之甚廣已不覺詫異,誠懇道:“殿下幫我寫信回長安討藥了,但是一向未見答覆。”
周夫人見她“愣”在那邊,道:“在旁人麵前走神,特彆是在不熟之人麵前,是為失禮。”
周夫人見她這模樣,火氣消了一半,輕哼道:“我若真是你姑婆,怎會容你淪落到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