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甚麼事?”
“說的是,依我看啊,這老爺子到底還是為了給本家留根香火,才留那一大分子給那家,那閨女便是個搭頭,盧智是個好的,名聲好不說,彷彿還被皇上看重過,如果來歲科舉有個好下落......”
遺玉聽他一語點破,方纔恍然大悟,等過個十幾二十年,盧榮弘遠哥,身邊若無子承爵,那就隻要盧智可選,這就相稱因而給他安排了一條後路。
走到院子外頭,正巧碰上剛從內裡出來的盧智,他讓平彤在一邊守著,領了遺玉到牆下。
因為是夏季,屋後除了幾顆禿樹和假山石外,非常空蕩,下人們每日打掃,地上也冇甚麼枯枝敗葉的,她尋到了正房閣房的後窗,正要去點那疊符紙,卻聞聲一陣嗚嗚的哭聲從邊上的假山背麵傳來。
“祖父這般,大要公允,實則是偏了心,大伯名下又無子嗣,擺瞭然就是衝著我來的。”
“等這樁白事了了,他可就不是了,你還是儘早籌算吧,免得人家真在科舉後......”
遺玉是去過庫房的,憑著那些她瞥見的東西,也能估摸出看不見的東西。扣去了厚重的陪葬,四分之一的產業,各種東西相加,該是有十萬兩白銀,這個數量讓人想想便感覺腦筋發矇,打個比方,如果他們家那山查買賣能持續下去,一年淨賺也就是千兩白銀,光賺不花,也要存個一百年。
“我本來的設法是,等頭七一過,我們就搬出府去,可眼下看來,卻冇這麼輕易了,”盧智皺眉,“下午那一會兒的工夫,大伯母和二伯母各自叫我疇昔說話,都有讓我們跟著同過一家的籌算。”
“這哪能比,你冇見三表舅回京時候,是運了多少車的東西,南邊還能剩下甚麼,頂多是些田產和商奴,恐怕還不如我們這些人家給閨女備的嫁奩多呢。”
“瞧你說的,人家現在到底是本家的大少爺,又是京裡馳名的少年人物,我那幾個侄女可配不上。”
她雖是曉得紅莊的人在找機遇抓她,但這陣子她都不出門,隻要不落單便是安然的,等盧老爺子出殯後,再同她大哥籌議下對策。
“說是被送去內裡遊曆,斷了聯絡,就找不見人了,你管人家來不來呢,就是剩下這麼一對兄妹,不還是分到了那麼一大份兒產業――不過三表舅他最向的還是大房家,承爵不說,還專門留了一份厚重的嫁奩給書晴那閨女。”
“唉,三堂叔他年紀大了,想要孫子也情有可原,但認了這麼一家子返來,還不抵不認呢...那知名盧氏被擄去,也就罷了,怎地他家阿誰二兒子都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