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藝演出完以後,又有一段歌舞,緊隨厥後的,便是長孫嫻先前籌辦的一首琴曲,固然在五院藝比上傳出了不好的名頭,但並無毛病她那一手真材實料的琴藝受人追捧。
冇過量久,便有宮娥前來,輕手重腳地用熱水給她洗了手臉,添了爐炭才退下。
李泰的步子不緊不慢,見那侍衛迎上也不見停下。
“主子,太子來了。”門外一聲低語傳來,倒是阿生的聲音。
“去引開他。”
前宴歌舞持續,遺玉在軟榻上悄悄地躺了好久,直到案幾上的蠟燭淚儘,方纔展開了眼睛,從被中抽出一隻手來,撫上了嘴唇*
“嗯。”連續幾聲輕喃後,李泰方纔低低應了一聲,隻這麼一個音節,卻透出幾分沙啞來,被她避開的右手正要順勢撫上她的後頸,卻因胸口傳來纖細顫栗,止住了行動。
“是。”
半晌以後,李泰方纔鋪暢懷中又一次在親吻中睡著的少女,手指在她臉上輕撫以後,方纔把人安設在軟榻上,給她蓋好了被子,又盯了她一眼,抽成分開了房間。
李泰將在廳裡拿起的燭台放在榻旁的小幾上,撩了下衣襬,在軟榻邊上的空當坐下,側頭藉著昏黃的燭光看著遺玉那張微醺的小臉,做了一件打從半個時候前瞥見一身湖藍色的她走進禦宴宮時,便想做的事。
將那些散落的釵環拂落在地,伴著“叮噹”的脆響,藉著身形的上風,他毫不吃力地將人連著那床被子一同抱在膝上,身子向後一靠倚在軟榻背上,苗條的雙腿連著靴子擱上榻尾,稍稍挪解纜體擺了個溫馨的姿式,低頭看著靠在他胸前的遺玉,環住她人的右手伸到她細白的下巴上,悄悄把她的腦袋抬起一些,那張微醺的小臉便儘收眼底。
“...我不想...不想...”
“...我內心...難受...”
“啊!”
“因為...因為我、我――嗚...”她話到嘴邊,不過是簡簡樸單的幾個字,卻因哭聲卡了殼,李泰耐著性子,忍住抬手為她拭淚,任她又哭泣了一陣,就在他耐煩磨光之際,她卻俄然有了行動。
“不想如何,”李泰耳朵尖,聞聲她這麼說,當即在語氣中帶上一絲傷害,“有誰逼迫你做甚麼?”
那樣貌淺顯的宮娥點頭應下,起家去將一旁半開的窗子關上,方轉成分開,直到房門開闔聲響後,那蹲在軟榻邊上正要給遺玉喂水的侍女,才從懷中取出一隻紙包,將內裡的黃色藥粉倒進茶杯中,特長指攪勻後,便捏開遺玉的腮幫子,水杯湊到她唇邊,倒是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