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到了太學院的人,兩撥人便走到一處,晉博士和查博士在前麵辯論,兩院互有熟諳的,就走近說話,太學院的門生這四年拿的木刻多,這趟疇昔的人比書學院多上兩番不但。
見她昂首,杜若瑾的目光在她白淨的小臉上淺淺地掃過,揚唇一笑,“換了髮式,差點冇認出,很都雅。”
遺玉被她盯得縮了縮脖子,道:“如何了?”
“冇有,我是到憩房去取東西,冇想能趕上你,適值有件事,想要費事你,不知你是否有空。”杜若瑾單手負在身後,扭頭去問她。
程小鳳道:“總感覺你本日瞧著。是都雅了一些,國公府的炊事很好嗎?”
高陽無所謂道:“我是公主,又不是太子,你當何為麼都有人盯著不放啊?對了,同你說件早上聽來的事......”
剛纔在路上,幾人也都會商過,這要聽的詔文是會說些甚麼,大多數人都是持悲觀態度,當然也有像程小鳳如許想的。
兩人進到院中,來往門生瞥見杜若瑾同著一名模樣嬌俏的小女人同業,皆多瞄了兩眼,等認出那小女人是誰後,卻都從速扭回了頭,同其他院的門生不一樣,書學院的門生,現在是不會做出明目張膽盯著她看的事情的。
說來她和盧書晴還真是華侈了這機遇,不過,遺玉低頭輕笑,長孫嫻纔是最不利的阿誰吧,被盧書晴搶了琴藝木刻,又被她奪了禮藝木刻,兩塊肉都是到嘴後便飛了,若等下要聽的真是件功德,那她還不得更記恨。
晉博士見人都找全了,笑著捋了捋髯毛,道:“聖上有詔,你們都是在五院藝比上拿過木刻的,隨我去聽宣。”
“杜先生。”
盧智道:“詳細猜不中,可十有八九是功德。”
朝中大家張望,等著看熱烈,或待這兩家吵起來時摻上一腳,國子監相較於朝堂的暗潮澎湃,則要安靜很多,門生們多是將此事當作話題來聊,當然也有例外的。
長孫嫻微微皺眉,“這話你可記得不要在內裡說,傳到禦史們的耳中,必定是要到皇上那邊參你。”
“你可還記得有次宴上,我作了一幅江月圖,便是你題的詩。”可惜的是過後他去尋那幅畫,卻如何也找不到。
來了!遺玉眼皮一跳,五院藝比中間,從各種跡象中,她便有感,拿到木刻的門生會有甚麼好處,盧智說的女官名額和科舉殿試是其一,這即將聽到的聖旨,必然也是其一。
“感謝。”
“無事。”遺玉暗忖,許是她過分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