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姑母的安排。”
平陽盯著他還在往外滲血的左臂,強自平靜道:
事舉,經連夜審判,查為太子承乾所為,有城陽公主駙馬杜荷,漢王李元昌,長廣公主之子趙節等人蔘謀。
“殿下,遲了,一個時候之前,婉兒已將她放走。”
忽聞此訊,遺玉怔然,心口不聽使喚地噗噗跳了起來,但是麵上喜憂參半,像是不知這是個好動靜,還是個壞動靜。
再說半夜之時,兩軍對峙於安福門外,遺玉卻被拉飼料的貨車送出了宮門,在朱雀東大街一條冷巷中卸下。
“你看,你看看上麵是甚麼,牲口!”
“看到了?”平陽將神采慘白的李承乾從城頭上拉了返來,“如果李泰曉得你把他的人殺了,雄師如果攻打進城,慌亂中,誰能保你小命?”
長孫夕睨視她,如同看著一個死人,“甚麼。”
閻婉伏在地上默不吭聲,李承乾發了好一通脾氣,才悶著頭坐在軟榻上,考慮對策。
“他、他們不敢,這是謀反,這是謀反!本宮是太子,他們這是極刑!”
“姑母說的,我怕是辦不到。”
“我奉告你一個奧妙好不好?”
躺在冰冷的街頭,一身民婦打扮籌辦逃出城的長孫夕,瞪著一雙眼睛,不明白這一次她又是輸在那裡。
長孫夕心中的不安逐步擴大,彷彿是總算認識到了甚麼,慌聲道:“阿五,將她捆起來,捆起來!”
“帶走。”
為私己,平陽恨不能將害了她故交之女的太子一掌斃了,但為家國,她卻必必要穩定局麵,不能讓長安大亂。
“咳,本來這重新到尾,都是你在做鬼,難怪...”
“就依姑母之言,三日以後,日落之前。”
說罷,她推了推李承乾上前,後者在城樓上聽過她叮囑,便悶聲悶氣對著李泰揖手道:
她這都統統都安排精密,隻需等上兩天,便能將長安城的局麵重新穩定下來,可誰知,就在這天早晨,她繁忙了一日,籌辦上床歇息時,卻俄然獲得了一個糟的不能再糟糕的動靜――
“......”長孫夕僵著臉,冇有作答,轉過甚,翻開車簾去看內裡動靜。
那寺人阿五冇動,扭頭看向遺玉。
“不錯,確是我說動太子表哥拿你泄憤,再哄閻婉揹著表哥趁機將你送出來,如何樣,在宮裡這幾日住的舒坦麼,太子他對你可算和順?咯咯咯...”
“我再奉告你,李泰打了敗仗,侯君集滅高昌,他就擯除了占有在碎葉川以南的突厥人,打通了西北要道,至於先前太子誣告他通敵陷軍,則是曲解一場。他立下如此大功,回京以後,本該享儘殊榮,但是因為你,這統統全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