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著哈欠返來,讓丫環找來紙筆寫了一封信,叫了跑腿的送去晉府和程府報安然,至於躲在京兆四周的盧氏和韓厲,李泰回京這麼大的動靜,想必他們已有耳聞,這一次遺玉不怕韓厲再將她娘拐跑,就放心腸坐等他們回城。
“是。”
這不看不曉得,一看之下,還真是嚇了一跳,王府裡庫存的錢帛,她離京時候另有十萬之多,就這麼一年,現在就掉個零頭!
“那園子,下午便派人去收回來,府裡比來要重添安排,你若喜好,我們就先到芙蓉園去住幾日。”
細雨點方纔吃飽,固然不想動,可更想躺在孃親懷裡睡覺,便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扭頭去瞅遺玉,小手抓抓耳朵,摳摳腳,最後伸向遺玉,何如夠不著。
“也好,此事由你做主。”
李泰不覺得這麼大點的孩子會站起來走路,但停了一會兒,就見到那摸不著孃親的孩子焦急起來,手足並舞地朝遺玉的方向劃拉著,撅起嘴巴,一個用力,朝遺玉這邊骨碌了半圈。
問完,冇見李泰吭聲,遺玉頓感覺本身是在冇事謀事了,他眼下正忙著措置太子一案,哪有工夫管這小事,更何況這裡還牽涉了一個長樂:
李泰冇有及時答覆,是因走了神,想到這幾日聽來的彙報,聽著她話裡風俗地謹慎翼翼,心中各式不是滋味,摟緊了她的腰,低聲道:
“嗯,”李泰一手環在她腰上,一手提了酒壺給本身斟了半杯,“文學館的事,你措置的很好,如果任由他們被關押,等我回京安撫,不免失了民氣。”
“這是如何回事?”遺玉說話是心平氣和,但已藏不住臉上的丟臉,詰責下頭幾個,好端端地短了一筆钜額的款數,還是自家的銀庫,任憑誰都焦急上火。
遺玉在安陽這一年也在哀鴻身上花了很多錢,路上為了安然,乃至還丟了兩箱,這下看到府裡冇有節餘,滿打滿算竟是不到一萬,頓感覺頭疼腦熱,渾身不爽。
經他答應,遺玉又想起一件事來,吱唔了一下,扭捏道:
錯過這回,她真思疑這輩子能不能聽到李泰喊女兒一聲乳名,畢竟李泰連她的名字都非常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