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不想便衝了上去,卻不及高陽的令聲下得快,“拿下!”
高陽所坐的位置剛好能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一雙美目可貴地板滯起來,腦中隻閃過一個動機:不該該啊!不該該是如許的啊!
遺玉右邊的那名侍衛一把抽出腰上長劍順勢抵在衝上來的盧智的頸上。
再說兩名宮娥扶著站在場中的遺玉走到桌前,又低聲給她講了一些端方,世人就見遺玉行動遲緩地伸手探了探,最後將一雙小手放在桌麵上便不再轉動。
“表哥,你是如何回事啊,老幫那臭丫頭說話――好了好了,等下她猜不中,我也不罰她,行了吧?”
杜若瑾強壓下心中的奇特之感,轉頭衝著高陽皺眉低聲喝道:“高陽,不準鬨了!”
“啊!”站在遺玉身邊的兩名宮娥驚呼著發展了好幾步方纔停下,麵色發白地站在離桌子一丈遠處不敢再上前去。
卻不想他這麼一句話丟疇昔,高陽當場便一腳踹偏了身前的矮案,麵上帶著猙獰,怒笑道:“好!那我就不鬨了――來人,把這個以下犯上,坦白皇室的臭丫頭給本宮拿下!”
一刹時,滿座來賓無不膛目結舌,直愣愣地看著那原在黑佈下掩著的東西,這是一隻兩尺來高的黑鐵籠子,足足一個成年人環繞那樣大小。
杜若瑾見她這麼說,心中便鬆了一口氣,他這個公主表妹,固然常日對他很有些敬意,但脾氣拗起來倒是誰的話都聽不進的,他還真擔憂等下她那牛脾氣發了,對人家小女人不依不饒的,那可就好事了。
宴席上一片沉寂,奔馳到一半的杜若瑾就這麼停了下來,統統人都愣在原處,呆呆地看著麵前的一幕:
強嚥下口中的酒水,她緩緩從柔嫩的座墊上站直身子,視野超出遠處被侍衛挾持住的盧家兄妹,朝他們身後看去。
遺玉雙肩驀地一痛,措不及防地被按著跪在了地上,膝上一陣刺痛,剛掙紮兩下,便感覺頸間貼上一件冰冷的東西,與此同時,耳中驀地傳來一道熟諳的吼聲。
“高陽!”杜若瑾繃著臉衝高陽公主喝了一聲,他萬冇想到她竟然拿了這東西出來讓遺玉猜。
籠子內裡關著一隻比籠體小不了多少的紅色凶禽,在坐不乏多識廣之輩,可卻冇一人能辨的出來這隻鳥禽的類彆:一身雪亮的羽毛好似根根都帶著寒氣,金黃的喙處閃著鋒利的寒光,最讓民氣驚肉跳的便是那一對陰沉又充滿戾氣的血紅色眸子,隻消一眼,便盯得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