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合格的部屬,便是要替主子排憂解難,阿生跟了李泰十幾年,自認是從冇一日健忘過這點,屋裡沉默了一會兒,便頂著劈麵強壓,小聲道:
“您還記不記我跟你講過那五院木刻的事,我、我有兩塊兒了,還差一塊。”
李泰看了眼案頭的賞花帖子,抿了下唇,“下去忙吧。”
“那就彆管她了,又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你一冇罵她二冇打她,不過就捏碎個杯子,小女人脾氣倒不小,這麼點小事就敢給你神采瞧,女人啊,你給她幾次好臉,她就想往你頭上爬。我說,我們但是大老爺們,怎好讓這幾個小女子爬到頭上去,說不見就不見,說跑就跑,說......”
瞥見原封不動退返來的賞花帖子,不得不說李泰是有點兒愁悶了,阿生乾嚥一嗓子唾沫,小聲道:
遺玉如有所思了一陣,眸子子晃晃,支支吾吾道:“實在也冇甚麼事,我做快的話,幾日就能把繡活結了,我......”
“要下回再幫你忙,我就改性當女人”
李泰瞥他一眼,“不必,我又冇邀你。”
“乾甚麼?”沈劍堂聞聲李泰叫他,隻當是狠話起了感化,又用心往前走了兩步才刹住腳,慢騰騰轉過身,擺出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就見李泰伸手指了丈遠外大開的窗子,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那你說她是嫁了哪位王爺?”盧氏咬牙。
“蜜斯說她明日有事,不便應邀。”
每半年一次的五院藝比,除卻祭酒和五院博士外又要再外請三人做評,這三人凡是是由祭酒同五院博士在比試前商討決定,然後收回請函,從某種角度,列席五院藝比做論判可謂是一種殊榮,以是向來冇人回絕過聘請。
“誰說我急著找她?她愛上哪就上哪去。”沈劍堂老臉一紅,脫口而出。
“咕咚”一聲,阿生又嚥了一口唾沫,看看李泰驀地拉黑的臉,再看看窗子邊一躍不見的白影,他該光榮沈劍堂溜的快嗎。
李泰巡遊回京,《坤元錄》修撰正在熾熱停止中,又有魏王府下設的文學館風頭日勁,會被聘請也在道理當中。隻是,東方佑剛病死了愛孫女,這轉頭國子監就邀了李泰去五院藝比,多少有些怪味在此中。
殊不知已被人擱在一旁的遺玉,就在阿生去乾閒事的時候,接到了一封從京中特彆送來的信函,來自國子監。
“你這討人厭的性子,該死人家躲著不想見你”
“娘,”遺玉冒著腦門被戳的傷害,跪坐起來,磨磨唧唧地捱到盧氏身邊,一手挽了她的胳膊,被她甩開,又去挽上,搶在她再次甩開之前抱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