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兩人衣裝打扮,劉掌櫃固然有些狼狽,但到底是綢衣革帶,那少年雖麵貌不錯,可卻一身布衣,當場高低立斷,世人隻感覺誰扯謊天然不消多問。
遺玉伸手揉了揉左肩,對他搖了點頭,盧智見狀一笑,兩指勾住那根串玉的繩索伸手一鬆,讓那塊玉展露在世人麵前。
慌亂中從男人袖口飛處一塊東西來滑到兩人四五步遠外,兩人同時又從地上爬起來朝那東西撲去,中年男人推開少年,仗著腿長一把撿起了那東西塞進懷裡。
那為首的巡街人又朝少年腰上看去,見到腰帶下淺淺的幾道紅痕,頓時心中明白,當下命人將劉掌櫃抓了起來。
“您還是再給看看......”
看到他們走遠,盧智才撩起衣襬在長孫止身邊蹲下,看著正唉唉嗟歎的他,輕聲道:“長孫公子,你如果還算聰明,本日的事情就算了,你如果腦筋犯蠢,我想有些小故事長孫大人會很樂意曉得。”
劉掌櫃這才暴露些惶恐的神采來,但還是強作平靜道:“我本日換了玉帶,昔日都是貼身帶了那塊玉的!”
遺玉肩膀上的傷固然已經長好,但是卻仍然不能自如地活動,本來樞紐就有些生硬,而剛纔長孫止那一下更是猛地動員了那幾根曾被傷到的骨頭。這會兒她隻感覺左肩火辣辣地一陣疼痛,盜汗直下。
兩人正說著話,忽聞身後一陣動亂,回身就見剛走疇昔不遠的聚德樓門外,兩個店小二正架著一個清臒的少年出來。
“放開!你們放開我!”那少年一邊掙紮一邊怒叫著。
少年聽他這般說。不顧身後兩個巡街人的拉扯,又要上前去撓他,“你這個騙子,你說了認得我的玉,說了幫我找一齋的!”
盧智接了方劑謝過,又支了二兩銀子在桌上,他們才分開了醫館。
這街上冇有租馬車的處所,遺玉不肯讓盧俊再揹她,一行人緩緩地朝坊外走去,路過聚德樓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剛纔那群捱打的少年。
長孫止橫著鼻血的臉上頓時又青了三分,有些生硬地回道:“你、你說甚麼,我不明白。”
盧智回身正對上她小臉上奇特的神采,忙問:“如何了,又疼了?”
一問之下,兩邊各執一詞,中年男人宣稱本身在聚德樓裡剛好和這少年同桌,冇想到吃完飯卻被這少年賴上說是被他偷了玉。而阿誰少年則肝火沖沖地說本身正在用飯,這男人見到他腰上掛的玉,就打謊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