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我覺得要早晨才氣到呢,這下好了,不消在外頭露宿。”遺玉扭頭衝李泰道,她騎在一匹棕色的馬背上,行在他身邊,穿戴一套利索的淡色男裝,頭髮高高紮起,木簪固之,暴露一張略染風霜的小臉,這大半年來,她的騎術已是長足長進,配上一匹脾氣和順的馬兒,謹慎馳騁也能夠做到。
普沙羅城有專門供應商旅投宿的處所,譯成官話,便是一個叫做南區的處所,李泰的部下有善於彝語的,問過路後,一行便朝著城南去。
這些玩意兒,一花一鳥都雕鏤的逼真極了,她把玩著一個拳頭大小的飛雕,隻感覺像極了銀霄的模樣,正同戴笠講著,要他扣問攤主如何換,這街上便驀地響起了一道道此起彼伏,由遠至近的呼喊聲:
遺玉下了馬,就站在兩排房屋中間的街道上,打量著來往在這裡投宿的中土販子,李泰看她湊到人家互通有無的販子們跟前湊熱烈,也不喊她,隻叮囑了兩名劍客另有阿誰會本地話的部下,一同關照著她,便領著方纔從城南找過來一個白蠻人打扮的男人,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