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對勁地看他一眼，“你倒是個有主意的。”

龍顏大怒，拂曉之前，連詔數十人進宮，文臣武將，皇子天孫，李泰亦在名列。

李世民大袖一揮，冷聲道：“不必了，一個時候前，此子已被勳衛一虎將追擊，誅殺於景耀門外五裡。”

來時的路上，幾人都大抵傳聞了昨夜宮中遇險，過後，帶頭謀逆的結社率逃竄離京，但是直麵了聖顏，接受了李世民的肝火，才曉得多嚴峻。

程咬金摸頭憨笑一聲，侯君集等人氣悶，這叫甚麼，聽皇上的話就是有主意？

下府皇上嫌低，上府他們嫌高，不如就折中一下，誰也彆想占甚麼便宜。

剩下一半，李孝恭偏頭望著窗外，裝傻充愣，李泰是一貫地沉默，不知所想，李佑同程咬金兩人則是看看這個，看看阿誰，拿不定主張。

這纔是問到了重點，世人豎起了耳朵去聽，李世民輕哼一聲，接過內奉養上的茶盞，小啜了一口，不緊不慢道：

程咬金頓時語塞，黑乎乎的絡腮鬍子顫栗幾下，難堪地站在那邊，還是房喬美意，上前替他得救：

為對號入坐，李孝恭疑聲道：“臣如果冇記錯，這盧念安客歲隨軍赴去鬆州一戰，就是活捉了吐蕃朝南多數護紮普耶的阿誰？”

河間王這才把頭扭返來，笑道：“臣弟大膽，敢問這位將士是哪家高門後輩。”

“回陛下，上府當中，另有兩處副尉閒缺。”

長孫無忌算得清楚，一名夜晚巡守的勳衛，再高不過從六品，這麼一來，就是連升了三極，實在不算怠慢。

見他麵露倦容，一手捏額，一手揮退，明顯不想多說，幾個另有話要講的人聰明地閉上了嘴，縱是心中各式愁悶，麵上卻還是恭敬地作揖，退出門外：

程咬金似是想好，不等李世民問，便又插話：

李孝恭感慨道：“公然是將門以後，懷國公後繼有人。”

可李世民卻搖了點頭，徑直問道：“上府當中，可有統軍告老者，或年有不殆，不堪其任。”

“輔機，三衛當中，京兆當中諸折衝府，可出缺漏待補。”

下一刻，幾人便將視野同一轉到李泰身上，盧國公的遺孫，那可不就是魏王的內兄麼？

侯君集瞪他一眼，低斥道：“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你休要胡攪蠻纏。”

李世民黑了一夜的臉始暴露點笑容，“冇錯，恰是他。”

“是懷國公的遺孫，盧念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