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當真算起來,這是遺玉第二次摸弓,雖昨日才練過個把時候,但這會兒左手拿著弓,右手抽出箭,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受。
小樓前的院子還算寬廣,從東牆到西牆足有七十步的間隔,靶垛就安設在遺玉所居西屋房門外兩丈遠的空位上,阿生量了步數,數夠五十,恰好是在院東書房門前再靠東一些的位置。
遺玉雖不識貨,也能看出這弓架上的弓具不是常物。學裡那些公用的弓箭固然也不錯,但遠遠比不上這些邃密,那箭囊中的羽箭更是鵝毛尾的,看來都是代價不菲的模樣,也不知盧智請阿生弄來這些個,給了銀錢冇有。
她扭頭向阿生頭去乞助的目光,換來他低頭悶笑了一聲,然後走到她跟前,低聲說了句獲咎,然後就伸手去擺正她的姿式。
阿生笑笑,“昨日盧公子托我弄的。”
“這是?”她冇有接過阿生從架子上取下遞給她的一張輕弓,出聲問道。
遺玉順著他的手指,看向一旁三臂寬窄的弓架,上麵大小掛有五張弓,加上阿內行裡的,一共六張,架間懸著一隻布袋,另有幾隻皮製箭囊靠在架腳,內裡插滿了白褐相間的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