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她走了？”

“是。”

平卉研好了墨，便撐著桌子探頭去看她畫畫，隻道紙上描的，彷彿是木械，王妃畫了好多天，修點竄改，都未成型，獨一一個大抵的模樣，到底瞧不出是甚麼。

將書捲紙筆夾在腋下，孫雷回身退出去，開門之時，衝出去一道魯莽的人影，避之不及，他隻得伸手相扶。

“你、你，你又拿我尋高興，哼!”

“臨川，口無遮攔。”

“不懂便不懂吧，夫人喝了這碗熱湯，睡一會兒，醒過來我再扶你到花圃逛逛。”

“夏天已經疇昔好久，早不需求你來薰蚊子了。”

“夫人不知，王妃是定要走，不但要走，還要快快地走，如果走的遲了，便難走掉了。”

“不必，皇上既是許她離京，遠去河北，還跟著做甚麼，下去做事，讓不留過來。”

“咚咚、咚咚。”

孫雷低下頭，將手中書冊卷好，微微躬身，不亢不卑道：

孫雷看了對方一眼，認出這是王妃身邊那名笨手笨腳的女婢，點了下頭，不著陳跡地將手臂抽回，從她身側繞疇昔，走入雪中。

院子並不大，獨一條長廊修的盤曲，通幽之處，連並著一間四四方方的書房，內裡飄著雪，朝南的窗欞卻半開著，模糊流出內裡的扳談聲。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