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臨時記下了。”
說來也巧,遺玉得意了這字帖,每日帶在身上,講堂閒餘時候,便會摹上一會兒,前天下午一時出神,將這帖子折了個不小的印子出來,她便將其夾放在厚厚的一摞紙張書冊中間,想要藉此壓平,可放學時候,她急著跟在先生背麵走,就健忘將這字帖收回,卻不想隔了一夜,今早會被高陽順手翻了出來。
對她不似前陣子親熱的態度,遺玉不置可否地一撇嘴,將本身坐位上剛纔高陽坐過的軟墊放到她的案上,食指一點她手邊方纔長孫嫻坐過的那隻邊上繡著精美斑紋的軟墊,道:“趙蜜斯,煩勞。”
“那、那好吧。”下人接過信箋,壓根冇想到,總管冇說不收房喬的信,可也冇說過能收房喬的信。
從高陽忍怒不建議,眼中便冇了笑意的長孫嫻,臉上仍掛著得體的笑容,心中倒是揪巴在了一處。
她走到那間房門外,剛要開口問話,就聽綠波小聲對她道:“蜜斯,夫人剛睡下,您若要出來,那便輕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