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涉案白水潭十三學員在逃,不能到案,然由諸人供詞,臣可知桑充國實為無罪,《白水潭學刊》刊錄文章法則,是提舉胄案虞部事石越所定,桑氏亦無可如何;且其報酬人敦敏,脾氣溫厚,輕財仗義,兼之學問出眾,勤於校務,在白水潭學院頗受戀慕,鄧綰草率欲入其之罪,且輕用刑具,故激起大變。微臣覺得按律桑充國當無罪開釋。其他程頤孫覺,本是朝廷大臣,雖有失策放縱之罪,然大宋律法並無條例可按,臣覺得加以訓戒便可。段子介本非大罪,杖責便可。白水潭學院李治平以下十三學員,誹謗在朝大臣,妄議朝政,過後又叛逃,傲睨國法,按律可革去功名,交客籍把守。
陳繹迷惑的接了過來,不動聲色的看完,悄悄掩上,又遞還回王雱。
ps:作者按,太宗今後知開封府皆帶“權”字,小說所說分歧史實。又查《宋會要》,宋朝凡知某州,亦皆帶“權”字。小說所言不符史實,是作者讀書不細之故,在此聲明,並示抱愧。因統統弊端,須待全數寫完後再點竄。故此處仍然儲存。另對提示作者之書友表示謝意。
趙頊一邊看著陳繹的奏摺,一邊對文彥博問道:“文卿,你覺得陳繹判得如何?”
王雱一邊喝了一口茶,看了陳繹一眼,細裡慢條的說道:“和叔說得不錯,鄙人此來,的確是有點事情。”
石越笑道:“這時節,先顧你本身的身材吧,伯父和伯母在家裡等呢,先回家再說。程先生和孫先生也一起去桑府吧,大師都在那邊等著呢,給諸位去去倒黴。”
“那裡的話,和叔現在朱紫事忙嘛。”王雱一語雙關。
王雱聽得神采一黑,沉聲問道:“那麼和叔的高見是?”
王雱悄悄的把奏摺接了過來,收好了,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剛纔拜訪幾個禦史,看到他們在寫奏摺,便憑影象默了複本,此次來,也趁便給和叔掉個醒。”
石越看了這個打動的門生一眼,厲聲說道:“你先寫信給你家裡報個安然再去。”
“陳繹!好個陳繹!”王雱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碗碟湯酒被震得灑了一地。
陳繹嘲笑道:“如此多謝元澤了。”
趙頊問道:“狀元公何出此言?”
趙頊聽葉祖洽侃侃說完,忍不住笑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葉狀元和石越處久了,觀點和語氣,真是象極了石越,開口便是‘石越曾言’,杜口就是‘石越曾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