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子把鄧綰和曾布派來,又有何企圖呢?兩人都是王安石的親信,稍有辨彆的是,曾布這個新法的護法羅漢,和石越乾係也相稱不錯。難怪曾布要這麼心神不寧了,他也的確難處。
鄧綰嘻笑道:“韓大人,我二人奉聖旨,來幫手你一起辦理白水潭的案子。”
韓維滿臉堆笑,“有二位大人互助,鄙人可就輕鬆很多了。”
那韓維和曾布聞言悄悄出了一口氣,表情放鬆很多。鄧綰卻嘲笑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桑公子,獲咎了,來人啊,給我搜校。”
韓維和曾布也冇曾想過鄧綰如許行事犯了公憤,但是說要放了桑充國,那也是千萬不能了。除非鄧綰要放,不然他們不會開這個口,要不然,歸去被鄧綰參一本,他們就費事大了。韓維內心暗罵,你惹出來的事,關我屁事?我就等著回家寫奏章,把明天的事情照實向皇上反應,你等著我的彈劾吧。
鄧綰冷言道:“不必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吧。”
韓維勉強笑道:“桑公子,奉皇命公乾,請《白水潭學刊》李治劃一十三名作者及編者隨本官去一趟開封府。這位是知諫院鄧大人,和曾大人一起幫手本官辦理此案。”
那程頤等人聽到風聲,早就過來了,恰好聽到鄧綰這句話,程頤嘲笑道:“那些文章都是我編審通過的,不關旁人之事。程某在此處,大人不必操心去找了。”
孫覺見鄧綰如此放肆,氣得直顫栗,因嘲笑道:“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老朽孫覺,這件事我也有份。你就一併抓走吧。”
鄧綰看著被綁的二人,嘲笑一聲,又說道:“明理卷編者另有很多人呢,把這些人都給請出來。”
鄧綰聽得大怒:“清楚是抵賴,桑充國,你要曉得包庇犯人,與犯者同罪!”
鄧綰見到這步地,又是氣又是怕,內心忍不住發慌,一個勁的說道:“反了,反了。另有冇有國法了?”
韓維嘲笑道:“看來鄧大人對《論語》很故意得?”
曾布拱了拱手,苦笑一聲,這個差使他實在不想乾。
韓維坐在廳堂裡漸漸的喝著茶,粉飾著內心的焦炙。中書省下來的號令接二連三,要開封府去白水潭抓人,他親身把這些事給壓了下來,但是這事隻能拖得一時,拖不得一世。
桑充國裝得大吃一驚,“甚麼?他們跑哪去了?”
段子介看到這情勢,也曉得本身剛纔實在是一時打動,但內心那鬱氣卻也難受,真恨不得和這些官兵大殺一場,此時聽桑充國之言,也不敢不聽,恨恨的把刀摔到地上,瞋目瞪著鄧綰。那些衙役見他把刀放下,便一起湧了疇昔,把桑充國和段子介全給綁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