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背後的柳葉刀說話了。“我幫你・・・報仇了!”報仇?他不會是為了報仇才當的殺手吧?“我把師父阿誰故鄉夥給殺了,哈哈哈・・・”柳葉刀竟然笑出了聲。連師父都殺,這柳葉刀公然不是甚麼善類,不,的確是欺師滅祖,十惡不赦!師父說的對,多行不義必自斃,自會有人清算你,你的了局好不到那裡去!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閉著雙眼,神采時而歡暢,時而哀痛,迷含混糊地說著胡話。“你教我的葉笛,我如何也吹不好啊。”“我究竟在乾甚麼啊?我究竟,為甚麼而活著啊?”
並且柳葉刀並不領我的情,也不想讓我救他。這是他的意義,人家不想活了,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走吧走吧,眼不見心不煩。我一咬牙,回身就走。“走了?就這麼走了?真的要見死不救嗎?”心中一個聲聲響起,不過我並冇理睬。“恩是恩,仇是仇,對獨孤業尚能讓他入土為安,對於一個並冇有對我照成傷害的殺手,對一個有恩於本身的殺手,如許做,真的對嗎?”我停下了腳步。“他是一個殺手啊,以路家莊世人對他的反應來看,還是個臭名昭著的殺手。救了他,豈不是與天下為敵?今後還如何安身於江湖?這豈不是與邪魔外道為伍?”“師父會同意我的做法嗎?他白叟家一輩子與邪魔外道作對,而他的門徒,卻去救一名殺手?他白叟家會如何想?師兄弟們會如何對待我?”“小我好處如何比得上江湖大義?救一人卻害了天下人,這類不義之事非君子所為!”
“你・・・冇事吧?”我謹慎地向他走疇昔,他是來殺我的,在被慕顏打趴下的時候,還不忘反擊。現在,他會不會臨死之前俄然脫手殺了我,這點我也摸不清楚。話一出口,便知不對,都傷成如許了,那還能冇事?我這不是廢話嗎?他冇有理我,將刀插在雪地上,想要包紮傷口,但是做不到,隻能將整塊布捂在傷口上,但這並不能減輕他的傷勢。能救他的,隻要我了。我,要不要救他呢?
我倉猝跑了疇昔,從懷中取出了小月給我的傷藥,丹藥先給他服下,抓了把雪放進了他的嘴裡,柳葉刀彷彿另有知覺,順著把藥嚥了下去。接著我把外敷的玄色藥膏抹在傷口上,但是四周血太多,底子敷不上。情急之下,我不再敷藥,先用紗布將他的傷口包紮好再說。等我忙完以後,我發明,柳葉刀哭了,固然閉著眼睛。他的臉上暴露了淺笑,眼角還殘留著淚痕。他方纔,究竟看到了甚麼呢?莫非滅亡對他來講,纔是一種擺脫?莫非說,我又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