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媽恨之入骨，你彆再來了。你看，官家能給我的統統，你都給不了。官家乃至能夠給我少奶奶的位置，你卻不能。你乃至不能讓我和你媽坐在一個桌子上用飯。容湛，你也就如許的本領。”她拉著官淩止的手後退，不輕不重地關上了門。

官淩止躺下來，和她頭挨著頭躺著。

衝上去？

不是決計，而是已經用儘了她全數的力量。

等她表情好了以後再嚐嚐，若她也有想睡他的心機，說不定她這輩子另有救，還能找個男人過日子。

慕綰綰做了一早晨的夢，夢到容湛正抱著她，躺在陽光漫天的沙岸上，波浪嘩啦啦地推了好多貝殼到她的腳邊，內裡另有好多彩色的玻璃片，被海水沖刷得棱角全無，五光十色地點綴著紅色沙岸……

官淩止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手指頭漸漸地往她的手背上靠，最後停在她的手背上，冇敢再動。

此時官淩止從口袋裡拿出一瓶眼藥水，托著她的小臉，扒開她的眼皮子，謹慎翼翼地擠了兩滴。

偶像和愛人，公然中間隔著萬裡長城，走不到絕頂。

他揉了揉眉心，掐滅了菸頭，抬頭看嚮慕綰綰的窗子。

你看，人和植物都一樣，受過了傷害，刀口就與身材和靈魂永存。想醫好這傷，除非有神仙來臨，除非把回想抹除。

――

燈已經滅了，她和官淩止睡了。

她抓抓頭髮，叫了一聲四哥……

慕綰綰俄然想笑了，這真是純粹的友情啊！還真的隻要這官淩止這傻孩子才情願任她如許折騰。

“就是想當一個傻子。”官淩止緩慢地寫好了，舉給她看。

“如何了？”慕綰綰抬頭看他，眨了兩下腫得像小核桃的眼睛。

砰……

她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外婆的照片，衝她笑了笑，“外婆晨安，我吃完早餐就洗衣服，然後我就看書，然後下午和這邊的大學聯絡，我轉過來上學，我每天陪你。”

容湛這時候就在樓下，靠在車門上，腳下一地菸頭。

慕綰綰舒了口氣，小聲說：“你躺我身邊吧，你也有幾天冇挨著床了，我們兩個就如許躺一早晨。像小時候一樣，你還和我躺一個枕頭，我們說說話。”

他歸正來去倉促的，又走了吧？歸隊了？

官淩止難堪地看了她一會兒，悉悉索索地按她的要求把長褲搭到了床的另一頭，再一臉難堪地鑽進了被窩裡。

“傻子。”慕綰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小聲說：“記著了，要找一個深愛你的女孩子，不是我這類內心裝著彆人的，彆這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