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沐翹起嘴角，優哉遊哉回身拜彆，留下十幾名稚童聳峙不動，神采有蒼茫，有欣喜。

但是，前麵一片空缺，再無半點墨跡。

第二題講究群情、辯證，千人千麵，幾近不成能近似，抄襲從本源上就被堵截了，是以底子不必操心。

佈告一經貼出，便掀起了軒然大波，無數人馳驅相告，很多老秀才喜極而泣。

考場設在荊州城外的一處馬場，因為荊州城冇有那麼大的處所。

他手握一根筆桿，遲遲不肯下筆，眉頭緊皺，彷彿也被這道題目給難住了。

“奉告夥房，籌辦酸梅湯，為浩繁考生解渴。”莫良坐鎮考場中間，向差役叮嚀，隨後又持續監察考場環境。

“李家的老祖也出來了，春秋近百！”

莫良冇有放出兼顧巡查，不怕這些人作弊，歸正就兩道題，第一道題還是為了遴選出那些不學無術之人專門設置的，真正的企圖在第二題。

二旬日，太陽初升之時，荊州城已是人聲鼎沸，無數考生提著食盒趕往考場。

也不曉得有多少人能答出來……

不過莊子沐並不在乎，測驗講究的是真才實學，坐的是否舒坦，對成果影響不大。

一稚童起家，大眼睛撲閃，神采中帶有擔憂。

莫非就隻要兩道題？

章天鈺眼中放出光芒，手中筆落下，開端謄寫起來。

複試以後另有終試，終試以後纔是口試，六品的官銜，並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弄到手。

說完，莊子沐手中教本出現溫和白光，飛到空中，無數筆墨從教本躍出，冇入在場諸位稚童心間。

“教員！您前次說學而優則仕，我聽爹爹說，此次恭親王爺招賢，您是不是也要去呀？”

人群中再次騷動，大人物一個接一個出場，他們不缺錢，但也眼饞六品官銜，也要出來搏上一搏。

莫良眯著眼睛，思路亂飛，這隻是初試，隻要言之有理便可進入複試。

幾日之前，荊州城的城牆上再次張貼出了一份佈告。

有些人驚呼，能活到耄耋之年，都能稱得上老壽星。

“看，那是孫家的老祖，傳聞已經有八十九歲了，傳聞是前朝的舉人！”

考場中心，莫良坐在軟椅上，背後有婢女扇風，頭上有遮陽傘，溫馨舒暢。

……

“有道則見，無道則隱，順天應道，時上，時下，時而為龍，時而為蛇，隨時勢而竄改，而不肯專為一物……”

“那是章家的神童，號稱兩歲識千字，五歲博覽群書，現在不過八歲，已是學富五車，荊州城裡無一人敢去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