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心往門外看了一眼。這灰毛老鼠是真的通了人道,趴在台階上還未走。
“你出來。這類事我不怪你。”李雲心對床下的貓妖說。一邊一說,一邊將腳背上的灰毛老鼠提起來,丟到門外:“這位有甚麼名號?”
貓妖眨眨眼,手腳並用地從床底下爬出來,彷彿很對勁這個稱呼。笑嘻嘻地坐到床上,又說:“咦?嘻嘻……大王賜名呀……嘿嘿嘿……”
但在他花了一個時候的時候、將那些無麵鬼都瞧了一遍以後放了心。那邊麵冇有喬嘉欣。
本來貓妖對這些事情並不上心,隻在屋子裡和人玩耍。但那女仆恰好貪婪不敷,主張打到了“蜜斯”身上。
這話說完,那大黑貓喵了一聲,嗖地一下竄去老鼠身邊,卻不是要撲它,反倒兩隻前爪離了地,人立起來,瞪著兩隻黃眼睛巴巴地看著李雲心。
這三花娘娘在乾屍的頭上點了一下子,那東西便成了精怪?
這時候李雲心才走到桌邊、拉開一張凳子坐下,歎口氣:“說說吧,如何回事。先說前麵那乾屍。那東西,總不會是你從地底下挖出來的。再說她――”
李雲心轉頭,一指那紅眼白毛兔子:“你來。”
最後至公雞昂著頭小跑了過來。李雲心想了想:“至於你嘛……得了。就叫山**。”
他略一思考,說:“你叫舒克吧。取――動秘密舒通暢達,但又要禁止畜類人性,早成大道之意。”
兔子築起耳朵,三瓣嘴嚼了嚼,也是九叩。
灰老鼠聽了,合爪便拜了九拜,趴在那邊不動了。
便道:“彆叫我爺爺。叫我大王。”
幽靈的模樣就是它們本來的模樣――它們的衣服,也是它們的一部分。想要給鬼換一身衣服?那是冇能夠的事兒。
他詳問了這件事,但那貓妖卻也說不出甚麼一二三四,隻道“咦?呀,想起來啦就點呀,嘻嘻……嗯……大多時候卻想不起……”
到這裡……
聽她這麼個說法兒……倒是具有某種不為他所知神通。可現在神智缺失恍恍忽惚,時靈時不靈了。
“你是一隻兔子,便叫斯基吧。兔斯基。”李雲心想了想,“基,指修建物的跟腳。你本來怯懦,但我想要你今後慎重結壯,便如此基。”
那夜見到嘉欣幽靈以後,她就再也冇有呈現過。李雲心曾想過她會不會也被囚在了府衙門外,成為陰靈大陣中的一員。
“這名字,先不與你說清楚。今後你修道有成證了人身、有人喊你‘山雞哥’時,自會明白本大王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