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事手腕高超。我昨夜想了想，多個朋友總好過量個敵手。看李公子的氣度，必定出身哪個世家望族，鄙人先前多有獲咎，正想借這個由頭，給你賠個罪。”

“你究竟是……是甚麼來源？”老道又解釋，“我開初感覺你是個高超的畫師。定是哪個朱門跑出來遊曆的。但你又傳了我修行的法門……我就摸不透了。你和城裡上清丹鼎派、淩虛劍派的人還不一樣……他們那些修士，看起來都冇甚麼人味兒……”

這話說得不卑不亢、又樸拙非常。

樸南子還是不語。

“恰是。＋頂點小說，”尹平誌笑道，“裴決子大師得知渭城也有五位意境畫師，便決定暫留幾天。邀同道共賞那幅《漁翁釣叟圖》。此會就名為‘寶華會’——取物華天寶之意。”

從雲子點頭：“說是道統，她是甚麼身份！你我自稱修士，在她眼中可一定算得上修士。琅琊洞天宗座首徒啊……是有機遇晤聖的身份。如許的人的事情，我那裡曉得。”

“要我猜你們是想如何渡劫……恐怕走的不是正道吧。”

尹平誌忙從懷裡取出兩封燙金的大紅請柬隔在石桌上：“實則就在明日。早就定下來的。”

李雲心俄然大笑起來。

“不送。”

“零瑣細碎的蛛絲馬跡我也曉得，你在查我也在查。同為修士唇亡齒寒……真有人大膽能殺了你們三小我，安知哪一天不會找上我這裡來。”從雲子抬高聲音，微微前傾靠近樸南子，“究竟甚麼事？”

“一出事，他就好趁機看我透暴露更多的訊息。這就是他的心機。這叫陽謀。”

又苦笑：“現在要去措置……那應決然留下來的事了。告彆。”

“……我們甚麼事。”樸南子不易發覺地微微今後抬頭。倘若李雲心看了，便曉得這是心生防備。

“比如說我是哪家的人。如果背景真的了不得，他也會樂意跪舔我。眼下這件事，不過看我敢不敢去罷了——一定就是針對我做的局，但你是畫師，我也是你身邊的人，去赴阿誰寶華會，肯按期間要扯上點甚麼事情、乾係。”

“你真當我，隻想活著俗間納福了？”從雲子淡淡一笑，“你們淩虛劍派折了三人，現在掌門首徒是你了吧？”

他拍拍桌子，指指劉老道：“老劉，你說我比他們人味兒足？”

想了想，又微微皺眉：“實則……我在想，是不是為你們的事來的。”

劉老道又“噢”了一聲，眨眨眼：“不過，心哥兒，老道我一向有個題目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