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棍子是阿苗之前跟著爺爺回故鄉的時候親戚家的孩子教的,宿世時鄉村裡的孩子是冇有城裡孩子那麼多玩具的,想玩甚麼都當場取材,而挑棍子需求籌辦的質料特彆簡樸,隻要一把細竹簽就行,這裡冇有細竹簽也不要緊,阿苗早就瞄上了家裡燃香以後留下來得細竹棍,農家人過年要用掉很多香,比方說臘月二十四的小年、接送灶王爺等,到處可見,插在廚房裡、正堂、門前的還冇有被劉大娘清算掉,當獲得劉大娘同意以後阿苗就帶著小瘦子到處搜刮,不過一會兒工夫就找到了一大把。
聽到劉大孃的問話,姚大舅也不說甚麼,悶頭往屋裡走,前麵跟著的姚大海不得不昂首答覆劉大娘:“姑姑……家裡出了點事情……我……”。
姚大舅覺得她隻是跟之前一樣鬨鬨罷了,以是爺倆也就縮著脖子由她鬨,平常姚大舅母看爺倆冇迴應,火氣消下去以後就好了,可這回不曉得為甚麼鬨得特彆凶,連著鬨了兩天不說,還用力折騰媳婦,就算孫子在中間裝傻賣乖討情也冇用。
話說返來,姚大舅見姚大舅母如許鬨也不是個彆例,姚大海也心疼媳婦在老孃麵前替本身享福,因而起了個大早把媳婦跟孩子送回了孃家,姚大舅母本來折騰了姚大舅爺倆跟媳婦幾天以後內心的那股子邪火已經下去很多了,正籌算好好跟姚大舅談一談,這一科要考就也考吧,如果還不中,就彆讀了罷,總不能冇刻日地一向供姚大海讀下去,可起床一看,媳婦跟孫子被兒子偷偷地送走了,這是要跟本身打擂台啊,因而姚大舅母方纔停歇下去的肝火又‘嘭’地一聲炸開了,這一次就不是罵罵咧咧折騰了,她脫手撕了姚大海的書!
進了屋子就和緩了,劉大娘這纔看到姚大舅,他臉上的血條比姚大海要短長地多,姚大舅不說話,誰也不敢多問甚麼,隻能麵麵相覷,還是劉秀才一聲咳嗽,又讓劉大娘把劉繼宗跟劉正興的棉襖各清算一件出來,看姚大舅跟姚大海的模樣,隻穿了件薄薄的夾襖,嘴唇都凍紫了,進家裡這麼長時候還冇有緩過來,濕冷的氣候一冷一熱最輕易傷寒,可彆凍壞了身子。
就在阿苗憂?著要用甚麼藉口來把花掐了又不會引發劉大孃的重視時,一場大雪幫她處理了困難,劉家村因為地處江南地帶,就算是夏季有雪也隻是在夜裡下,根基上積不起來,像本年如許的大雪,不但積了厚厚一層,早上起來了還鄙人已經是很少見了。以是當第二天早上起床聽到劉大娘喜滋滋地感慨:“這般大的雪,又好幾年冇見了吧,看模樣本年能有個好收成呢,隻是不曉得地裡的菜有冇有被壓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