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你,”老羅說,“我活了這麼大年齡,也是第一次看到。”
春季的時候,你說光在家裡練冇有人指導不可,要去插手健美操班,還要買公用的健美服。“你說,我該穿甚麼模樣的健美服呢?”
“好!徒弟,我們一言為定!”
但你還是和我一起去了闤闠。但是在出售體操服的櫃檯前你卻拉著我走開了,“這衣服如何這麼貴。不就比泅水衣多了兩個袖子麼,兩個袖子值這麼多錢?並且色彩這麼單一,一點挑選的餘地都冇有。”
回到辦公室,我來到老羅中間,“徒弟!”
“我不是有一件泅水衣嗎?我穿泅水衣便能夠了。結果不一樣麼?”
你卻輕聲地問我,“會不會很透露……你情願讓我穿戴如許的衣服去健身房嗎,”
“我還熱呢。”你答覆。屋裡確切很熱,北方的暖氣大抵都是如許,天冷的時候它冷,天熱的時候它也熱。我脫下外套扔在一邊,一頭倒在床上。“你如何了?”你俯在我的身邊,“你病了嗎?”
“哦,”你過來揪我的耳朵,“穿長袖好顯得端莊、慎重,還要穿三角褲好顯得性感,甚麼都讓你這小色蟲想全了啊!”
“那好,比及國度同一那一天,我請你們喝酒,好好慶賀一下。”
————
————
“哪不一樣,有甚麼辨彆呢?”
————
————
“會的,徒弟。”李科長說,“您才五十一歲,即便十年以後,也才六十一歲。”
“但是,徒弟……”
“真的冇有病嗎?”你問,“那你歇著吧,等我做完操,再來服侍你。”
“是麼?”我說,“等我們住上大屋子,我們也把一間屋子安插成健身室,我還要在牆上為你鑲上一整麵鏡子。但願你到當時還能保持現在的體形。”
————
“我們去看看吧。”
暮秋的一個早晨,我們一起看前一年照的照片。我發覺,你竟比嬌嬌出世時又飽滿了很多。你的骨架本來不大,是屬於弱骨豐肌的那種。不過看著你從本來肥胖而日漸飽滿起來的身材,我思疑遲早有一天你會變成一個瘦子的。
進入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年,建立了外場辦事部,李科長升為李部長,老羅則成了非專職的黨支部書記。新機型的研製給我們帶來了更多的任務,統統人都忙得不成開交。李部長坐鎮家裡,常常成了光桿司令。
那一次你做操的時候,我再一次提起給你買體操服,“這麼大的屋子都買了!還差一件體操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