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穿你那件綠色的練功服……”芸說。

“是呀！我還想問你呢？”芸也在中間說。

菲兒有些奇特，“我前次穿的不是這套衣服麼？”

她伸手拿出內裡的衣架，掛在上麵的竟是樓下專賣店裡那件茶青色的練功服。一張發票從口袋中落下。她撿起發票，上麵的日期是在一個月之前，而付款人一欄鮮明寫著她的名字。

菲兒脫掉了外套，穿上體恤和短褲。統統順利。她走到鏡前扭動腰身，竟感受彷彿回到了十三年前阿誰芳華少女的年代。

每次都去？還辦了卡？

如果能夠重新來過，她必然會在阿誰夏天一起和阿誰孩子去爬北坡，而不是五年以後讓本身獨安閒那邊傷懷。她也不會回絕讓他給本身拍照，讓芳華光陰冇有留下甚麼影象。

那幾套行動是菲兒再熟諳不過的。即便是閉著眼睛，她也完整不會做錯。但她的心機完整不在這。而是一向在試圖確認麵前的統統是否曾經經曆過。領操員不是麵對學員而是麵對鏡子。如許菲兒不但能夠看到統統的學員並且能看到本身。那鏡中不竭騰躍的女孩真的是本身嗎？如何會感到非常陌生。

下一個健身日，她像平常一樣，提早十五分鐘來到健身會館。當她翻開本身的換衣箱時，彷彿感覺甚麼處統統些非常。

“菲兒姐，”蓮在叫她，“我們一起去水吧吧！”

菲兒並非不想去北坡。而是她預先接到孃舅的警告，北坡還在開辟，不敷安然，還是不要帶人家的孩子去。

手指漸漸劃過慘白的大腿。前麵另有一節普拉提課。她仍舊需求穿戴這身。而水吧當中另有一個男人在等她。她要去見他麼。

“你好，菲兒！”走過來的人是鋒。

莫非本身在一個月之前終究買了這件練功服，並一向穿戴它。而那套灰色的活動服隻是她在另一個時空中的影象？

但是那衣服穿在身上並不舒暢。質地粗糙而貧乏彈力，存粹的地攤貨。讓已經穿慣職業裝的菲兒有些難以適應。

“菲兒，我們去水吧。”歇息的時候，芸過來講。

換衣室中冇有彆人。菲兒站在鏡前，望著鏡中的本身。絲絨與萊卡拚接的體操服烘托她美好的體型，華貴而性感。

她的確要瘋了。

“明天是我領操麼？”她問。

菲兒撿出體恤和短褲。其實在和山分離之前，她便早已胖得冇法穿下它們。而這也恰是她厥後重新走進健身房的動因。之以是當時冇有把它們拋棄，也是想有朝一日能夠用它們衡量本身的健身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