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家是本地人嗎？”

“是白山南坡的K村。”

“豈止是像，的確是一模一樣。”

大嬸點了點頭。

“不是的，這是之前你們村裡的一名教員。大抵二十年前吧。”

“大叔，她是甚麼處所的人？”我問。老支書看看我，“大抵是……唉，年齡大了，記不清了。”

“不，他是山東人，曾經多次來這裡采風。現在他已經歸去了！”我看了一下蘭，“是你的老鄉。”

一刹時，我也覺得那真的是蘭的照片。那麵貌、側身回望鏡頭的神采，乃至穿戴都與現在的蘭類似，一樣戴著紅色的遮陽帽，隻不過衣服的色彩搭配恰好與蘭相反，是牛仔夾克和紅色短褲。所分歧的是，那女子懷中抱著一個熟睡的幼兒。而她的身後恰是一片紫色的楓丹花。

村支書的辦公室在村委會的另一側。這是一個滿臉皺紋但精力矍鑠的白叟。中間另有一名大嬸，看來正在和他閒談。他接過我的手機，戴上花鏡，細心打量了半天。“這是梅，是從本地來支教的教員……梅教員人可好了。真可惜，年紀悄悄就去了。紅顏薄命啊！”

“我們該往那裡走？”

“我們真的很像麼？”蘭問。

我問很多傻，她又冇有來過，她如何會曉得呢。莫非我真的信賴她的宿世之說麼？

我們沿著大街漫無目標地走著。在一個十字路口，她望著一條人車希少的岔道，“我們往那邊走吧！”

老支書感喟一聲，“都二十年了。冇想到另有人記得她。”他轉向蘭，“你們不是想排個劇甚麼的吧！如果演梅教員的話，這位女人挺合適。”

“蘭！”

“這可不太好辦。”

“我不曉得。”

“他們家已經搬走十年了。”大嬸說。

他又拿起手機，細心看了半天，然後又看看蘭。最後他放動手機，“剛纔開個打趣。這位教員我見過。你們真的很像。不過更多的事情你們得去問老書記。我帶你們去。”

回到住處，蘭脫下夾克，卻換了長褲。“不耍酷了麼？”我問。

兩個小時以後，我們站在了K村的村口。“你看！”她指著村莊背後的遠處。那不恰是照片背景中的山嶽麼？看到實在的氣象，感受遠對比片上的深遠和宏偉。

“我感覺內心好難受！那必然是我的宿世！”

“我不曉得。”

“出來看看！”她說。

我們找到了村委會。村主任長得頗年青。他用一種很特彆的眼神看著我們，“甚麼事？”

不遠處有一個古樸的院落，寫著“文明館”的字樣，門口的告白板上寫著：“聞名拍照家玄柳影展”。“玄柳”？這個名字我在甚麼處所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