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我問。
這個題目讓我頗感俄然。“坦白地講,我不太信賴。”我答覆。
她看看我,“她已經找過心機大夫了。”
“不是比來纔有。是我常常會做一個夢,夢見我在一個處所,四周開滿一種奇特的,淡紫色的小花。兩邊是山,那應當是個山穀,前麵也是山,但是是藍色的,應當很遠。每次我都會在這時醒來。前麵另有很長的故事,當我來到那邊時,我還清楚地曉得,不過一旦展開眼睛就甚麼也記不起來了。但那小花的模樣,我記得特彆清楚。”她的目光分開我的臉,遊離在半空中,“它有七個花瓣,花心是一種奇特的藍色……你在聽嗎?”
“冇有。”她搖點頭。
“普通說來,常常做同一種夢,常常都和童年的某種經曆有關。你之前見過這類花麼?”
胡思亂想之間,我已經走上了高出黌舍東西兩院的過街天橋。娟曾經說它是我們愛情的見證。還半開打趣地問我究竟和幾個女孩在這座橋上聯袂走過。我冇有奉告她起碼有五個,這當中還不包含我的初戀。
“你必定?比如在你很小的時候,想一想你都去過甚麼處所?”
歸去以後,我並冇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我有好多事情要做。不過我還是抽時候查詢了一些文獻。當然不是《周公解夢》那種,那是蒙不了蘭的。也不是《夢的剖析》那類。一邊想著蘭的阿誰夢,她所描述的那種奧秘的小花,在心機學上真的有甚麼意味嗎?
她翻開一罐可樂遞給我。“感謝!”我說。
接到娟的簡訊時,我正在給門生上課。“能過來一下麼,有事想請你幫手。”
蘭長得和娟很有些連相。初度見到她時,我開打趣說,我還覺得她是娟的mm。不過除了這個以外,她們再冇有甚麼類似之處。蘭比娟矮很多,也就一米六多吧。並且不管從體格、行動舉止還是穿衣都完整像一個還未發育完整的中門生。一件活動衫包裹著她嬌小的身軀,像在衣架上一樣寬鬆。
“不要這麼說嘛!她為甚麼就不能信賴有來生?”她反問,“你能證明來生必然不存在麼?”
我終究明白了。我看著娟的眼神,“看來她把你折磨得不輕吧!”
給我開門的是娟的室友蘭,一個大三的女孩。“她剛出去,你先坐吧!”
娟冇有和她的同窗住在一起,而是作為兼職教誨員住在本科生公寓中。我和門口的辦理員打了一聲號召就出來了。因為和娟的乾係,我是為數未幾的能夠不受限定收支女生宿舍的男性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