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偉莫名其妙地回到辦公室，剛想找個年長點的同事問問清楚，電話就響了。是方木打來的。

“有一次，我媽媽抱著我去幼兒園。路過一個花圃的時候，一隻老鼠緩慢地從她麵前跑過。我媽媽當時就嚇得尖叫一聲，倉猝跑開了，還差點把我甩出去。另有一次，我家門口有一隻死老鼠，媽媽嚇得不敢靠近，牽著我的手在門口站了好久，直到鄰居把那隻死老鼠拿走，我們纔回家。”

邰偉考慮了一下詞句：“這小我有點意義。我們就是在他的指引下發明瞭第二個死者。彆的，他對犯法懷疑人的描述與食雜店老闆所說的根基分歧。他說這幾天要聯絡我，我也想聽聽他對這些案子的觀點。”

“你和媽媽在一起的時候，見過老鼠麼？”

第三個被害人是一個方纔從早市賣完早點返來的下崗女工。她被殺死在本身居住的平房裡。凶手先抓住她的頭髮往灶台上猛撞，然後用燈繩勒死了她，最後把她的血和冇有賣完的豆漿混在一起喝掉。

“那就好，很情願幫忙你。”

方木在圖書館的電腦裡輸入了“血液”、“精力停滯”這兩個關頭詞。搜刮成果顯現圖書館第三借閱室裡有幾本這方麵的書。方木抄下這些書名，徑直去了第三借閱室。

“好……好的。”

“深呼吸。很好，很好。喏，你現在再來看看這張圖片。還會感覺驚駭麼？”

“很忙麼？不打攪你麼？”

男人走了過來，看看那扇門，“找喬教員？他不在。”他看看男孩，“你找他有事麼？”

“坐下。你看它，還不敷一尺長，隻需求一腳就能把它踩個粉身碎骨，它就不會再恐嚇媽媽了。”

這時上班的鈴聲突然在走廊裡響了起來。男孩吃了一驚，他倉促地向男人說了句感謝，就回身拜彆了。

男孩昂首看著他。整齊的分頭，馴良的眼睛，潔白的牙齒，淺笑時略略上翹的嘴角。“我，我有的時候會感到驚駭。”

“擦擦汗。”

“媽媽左繞右繞，如何也過不去，又焦急又驚駭，臉上淌著淚，嘴裡嘟噥著‘如何辦，如何辦’，你情願庇護媽媽麼？”

“簡樸地說，懼曠症是指一小我對足以讓他產生無助與惶恐的任何景象的害怕。比方說恐高症。”

“行。”

男孩低下頭，雙唇緊閉。他見男孩並不想開口，也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