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偉又嗚嗚地叫起來，方木看看他，邰偉的眼神裡充滿了焦炙與祈求，彷彿在求方木不要再說下去了。

方木漸漸蹲下身子，悄悄地在身邊摸索著，很快，他摸到了一根近似於桌腿的東西。

這句話反而讓方木沉著下來。他逼迫本身的呼吸漸漸陡峭，背靠著牆壁一動不動。孫普聽了一陣，仍然不能辯白方木的位置，又開口說道：

“做得好啊……”孫普強抑住肝火，勉強笑著說，“你比我想得要機警些，師弟。”

撲疇昔已經來不及，方草本能地把手裡的打火機向他扔疇昔，回身就跑。而孫普也以最快的速率插入彈夾、拉動套筒，對準方木就是兩槍。

孫普聽到動靜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桌腿重重地打在他的鼻子上，頓時麵前一片金星亂冒。他一隻手護著臉，連退幾步，朝著火線連扣兩下扳機。

他眯縫著眼睛，一邊留意察看四周的環境，一邊說道：“那本來是為了幫忙孟凡哲降服心機停滯籌辦的，冇想到用在了他媽媽身上。師弟，是你害死了她。”孫普的語氣中充滿了嘲弄，“如果你不是在走廊裡那麼大聲講電話的話，你早就按照那封信抓到我了。嘿嘿，那陳瑤和喬教員也就不消死了。不是麼？”

“甚麼時候猜到是我的？”孫普一點點向前挪著，“從我替喬教員上課開端？嗬嗬，我曉得這有點冒險，但是你曉得麼，講台對我的引誘太大了。你能瞭解麼？”他逛逛停停，留意著四周的動靜。

“當！”又一顆彈頭撞在鐵門上。

孫普的臉俄然抽搐了一下，持槍的手臂向前猛地一伸。方木倉猝向中間閃去，幾近是同時，“砰”的一聲，一顆槍彈擦著臉頰飛了疇昔，清脆地撞擊在8號監房的鐵門上。來不及多想，方木幾步奔到鐵門前，拉開門，衝到了走廊裡。

方木愣住了，他另有槍彈！

鼻子又酸又疼，有熱熱的液體順著鼻孔流下來，伸手一抹，滿掌的黏稠與甜腥。

暗中是最好的樊籬。在烏黑一片的走廊裡，孫普也不敢冒然行動，他舉動手槍，側耳聆聽著。

他舉起手臂，把槍口對準方木，“究竟證明，你隻是一個自我感受傑出的笨伯罷了。”

槍口噴出一道火光，藉著這道光，孫普發明槍彈飛去的方向竟空空如也。

方木趴在桌椅前麵，心中又怕又恨。媽的，太粗心了。

“嘿嘿，說到老鼠。”孫普謹慎地向前邁出一步，“喜好我在孟凡哲家裡給你留下的那幾隻老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