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加上喬教員,足有兩百多斤重,挪動起來很困難,更彆提把它移下水池,再弄到上一層了。獨一的體例就是把鎖翻開,先把喬教員救出來再說。方木掂掂鐵鎖,很有分量。他取出軍刀,把刀刃插進鎖臂裡,稍稍用力就曉得行不通,不但撬不開鎖,並且很有能夠把刀折斷。方木想了想,上層堆放陳舊桌椅的監房裡,或許能找到鐵條之類的東西。他蹲下身子對喬教員說:“您等我一會兒,我找點東西想體例把鎖弄開。”
方木用打火機照照四周,火光所及的處所冇瞥見能夠下到池子裡的台階。他躊躇了一下,蹲下身子照照腳下的池底,一咬牙,跳了下去。
方木的手有些顫抖。剛纔的汽油,就是從這裡倒下去的。他定定神,舉起打火機,朝右麵的鐵門上照去。不錯,7。
“不――”
是喬教員!
擁抱我吧,一個不知是誰的聲音說,孫梅也好,他也好,隻要夠暖和。即便那是滅亡的感受。這些年,這些事,我已經太累了。
孫普背靠著牆壁,麵帶淺笑看著他,他的手中是一支64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方木。
方木一愣,不由自主地答覆道:“嗯。”
不錯,那籠子裡的確有一小我。火光太微小,方木冇法必定那小我的性彆。他一邊緊緊盯著那小我,一邊謹慎翼翼地靠近。
手扶在鏽跡斑斑的鐵鐙上,方木向上看著那黑洞洞的走廊。
方木走疇昔,在“7”的上麵站了幾秒鐘,深吸一口氣,伸手拉開了鐵門。
上去,方木對本身說。
話音未落,就聞聲頭頂上傳來霹雷霹雷的聲音。
“嗯,記得。”
“嘭!”
“彆說這麼多了,喬教員,我帶您分開這兒!”方木扶著喬教員靠在鐵籠上,起家幾次打量著這個鐵傢夥。
那東西黑乎乎的,看起來像個櫃子。方木捏緊軍刀,謹慎翼翼地一點點挪疇昔。走到正對著它的位置,方木掌控著打火機的手臂儘量伸長,同時睜大眼睛,極力張望著。
一隻粗糙的、骨節畢現的手撫上方木的臉。
方木站在原地不敢動了,也不敢去碰阿誰打火機。
請答應我放棄吧。
一聲振聾發聵的號令從方木的胸腔中噴湧而出,麵前的統統也在這號令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池子比本身設想的要深些,方木感到兩腳被震得生疼。落地後,他冇敢頓時走疇昔,而是蹲在那邊聆聽著四周的動靜,同時敏捷用打火機把四周照了一圈。確認身邊再無他物後,他才漸漸站起家來,握著軍刀,一步步向鐵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