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就聞聲頭頂上傳來霹雷霹雷的聲音。

“好，他隨時能夠會返來。你站在原地不要動，聽我說，”喬教員的聲音遲緩，“疇昔，我曾經因為你幫忙公安構造辦案峻厲攻訐過你，還記得麼？”

“嘿嘿。”一陣嘲笑在頭頂響起。

果然是一道門，兩扇鏽跡斑斑的大鐵門合攏在一起。方木把手放在冰冷、粗糙的把手上，感受冇有甚麼灰塵。看來不久前另有人來過。他嘗試著用力一拉，鐵門收回刺耳的“嘎吱嘎吱”的聲音，翻開了。

鐵籠裡的烈火已經垂垂小下去，喬教員的身材隻剩下短短的一截，還在不平不撓地燃燒著。方木艱钜地爬起來，冷靜地看著麵前燃燒的鐵籠。

方木一愣，不由自主地答覆道：“嗯。”

找到了，翻開機蓋，一撥打火輪，一束小小的火苗在方木手中跳了出來。方木的麵前不再是一片暗中，他發明本身置身於一個四十平方米擺佈的大廳裡。

“喬教員……”

中間是一個鐵質十字架，邰偉的雙手被銬在橫架上，嘴上貼著一塊黃色膠帶。現在，他正盯著方木冒死扭動，嘴裡卻嗚嗚地說不出話來。

腳下的空中已經不是水泥的了，踩上去會有輕微的顫抖，鞋底的砂石蹭在上麵，有刺耳的金屬磨礪的聲音。方木藉著火光，模糊瞥見腳下是精密的鐵網。這大抵是當年為了能夠讓看管同時鑒戒高低兩層而設想的。

方木竟然也笑了笑，“是麼？那你想讓我如何呢？”

喬教員搖點頭，嘴角牽出一絲苦笑，“唉，彆提了。”他歎了口氣，“我老了，老胡塗了。我覺得我能勸說他去自首，我覺得他還是當年阿誰聽話、長進的門生。”

固然被手電光晃得頭昏目炫，方木還是模糊能夠辨得那是個男人。

孫普背靠著牆壁，麵帶淺笑看著他，他的手中是一支64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方木。

不知過了多久，喬教員的手俄然動了一下，嘴裡也收回了“唔唔”的聲音。方木欣喜若狂，倉猝用手托住喬教員的頭，極力把他扶坐起來。喬教員咳嗽著，綿軟有力地靠在鐵籠上。

那人並不答覆，而是“嘿嘿”地笑了兩聲。方木的心底頃刻一片冰冷。他曉得那是誰了。

方木站在原地不敢動了，也不敢去碰阿誰打火機。

“能。”

一聲振聾發聵的號令從方木的胸腔中噴湧而出，麵前的統統也在這號令中消逝得無影無蹤。

明白了，這裡就是監房。如果冇猜錯的話，邰偉應當就在右邊第四間監房裡。也就是7號監房。想到這些，方木心急起來。他舉著已經燒得有點燙手的打火機，一步步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