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玻璃上是甚麼……”
離沙發越近,方木的心跳得越快,他的牙齒“咯咯”地高低撞擊著,感到手已經抖得快捏不住打火機了。就要走到沙發跟前的時候,打火機俄然燃燒了,方木的麵前又墮入一片暗中當中。他邊掀動著滾燙的打火機,邊摸黑向前挪動著腳步,感到膝蓋頂到沙發的時候,打火機也砰的一聲躥起一條長長的火苗。
門是老式的木門,內裡包著鐵皮,門上還貼著客歲的福字。方木輕叩了幾下,冇有覆信,他側身看看中間的窗戶,內裡也冇有燈光瀉出來。
救救我,救救我,方木。
“阿姨,你千萬分袂開家,等我到了再說。”
過了一會兒,孟凡哲的媽媽又拿起電話:“喂。”
屋子裡黑黑的,一點光也冇有,方木在門口站了幾秒鐘,模糊看見麵前是一條走廊,左手邊有一扇翻開的門,能模糊看到內裡有灶台和排油煙機的形狀,應當是廚房。右手邊是一扇小小的窗戶,窗台上擺著幾盆花。
方木又敲了幾下門,還是冇有反應。他悄悄拉了一下門把手,門竟然無聲地開了。
方木坐在窗邊,看著窗外一點點黑下來的天空。偶爾停靠在一些小站的時候,會有零零散散的人拎著大包小包擠上來。搭客們穿戴、身份各彆,但是大多數人的臉上,都寫著即將回家的孔殷神采。
直到打火機燒疼了手,方木才從極度的驚懼中回過神來,他鎮靜失措地舉著軍刀朝四周比劃著,邊在口袋裡猖獗地摸索動手機。
冇有人答覆。
趕到高速客運站已經是下午4點半了,在售票口,方木懊喪地得知最後一班前去S市的客車方纔開走。他冇有逗留,又打車去了火車站。還好,下午5點10分另有一趟去S市的火車。方木買了一張站票,又去火車站的超市裡買了幾個麪包,一瓶水,在候車室裡悄悄地等待上車。
那天早晨在衛生間裡目睹孟凡哲殺掉並活吞湯姆的時候,方木就模糊地感到必然是有人在給孟凡哲做心機醫治,並且這心機醫治出了不對,導致孟凡哲的精力靠近崩潰的邊沿。而那天早晨孟凡哲狂性大發,差點殺死方木那件事,更讓方木思疑有人在節製著孟凡哲。
方木把地點記下來,跟孟凡哲的媽媽確認了一遍,又叮嚀了一句:
現在是15點50分,去S市大抵要3個小時,今晚估計趕不返來了。方木回到寢室,拉開抽屜一看,內裡隻要一百多元錢。方木簡樸清算了一下揹包,給杜宇留了一個紙條,奉告他今晚本身不返來住,隨後就拿著銀行卡直奔校門口的儲備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