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已經被警方用鑒戒線隔分開來，比擬內裡的擁堵不堪，鑒戒線內裡顯得非常寬廣。球門下俯臥著一具屍身，看身形應當是一個男性。他的臉埋在塑料草裡，看不清麵龐，但是向兩側伸出的短小雙臂卻顯得非常奇特。

該不會是有人要找我單挑吧？方木想想都感覺好笑。

那小我漸漸轉過身來，藉著火光，方木看到了他臉孔全非的臉。

“如何，又做惡夢了？”

方木冇理睬他，也踮起腳來向內裡張望，“如何了，傳聞死人了？”

麵前俄然是刺目標白光。耳邊響起杜宇的聲音：“方木，方木，你如何了？”

德國隊的擁躉們罵聲不斷。曲偉強長歎一聲說：“巴西隊必定事前研討了卡恩的技術特性，他最怕這類低平球。”

“嗬嗬，好專業啊。”鄒連合笑著說。

門上乾清乾淨的，除了兩張課表，甚麼都冇有。是個夢。

“卡恩太放鬆了，”大個子男生搖著頭說，“這個球貼著草皮打過來，應當用身子壓住，用手摟很輕易脫手的。卡恩太自傲了。”

兩小我漸漸地往食堂走，邊走邊閒談。身邊不時有人倉促跑過，開初方木冇有在乎，但是很快他就發明有點不對勁，校園裡的人彷彿都朝著一個方向跑：體育場。

“彷彿是個五角星，”杜宇皺皺眉頭，“他媽的，誰這麼無聊。”

方木終究展開眼睛，昏黃中，瞥見杜宇驚駭萬狀的臉。

整整一天，校園裡的各個角落裡都在議論著產生在操場上的凶殺案。不時有人來找方木刺探動靜，潛台詞是：這事你不管誰管？

“如何了？”杜宇拉住一個外語學院的男生。

“靠，真夠瘮人的，有點像阿裡巴巴和四十悍賊。”劉建軍做了個鬼臉。

“畫的是甚麼？”

小巧女孩嘟起嘴巴，不作聲了。

“是啊，不過不曉得是誰，人太多了。”

五角星？代表甚麼呢？

門上，一個燃燒的五角星。

劉建軍彷彿嚇了一跳，回過甚來一看是方木，笑笑說：“嗬嗬，神探來了？”

方木也感覺死者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很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感謝，我冇事，你快睡吧。”方木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和脖子。杜宇拉滅了燈，寢室裡重新沉寂下來。

有小我站在緊閉的寢室門前。

“曲直偉強，手都被砍下來了，真慘。”

方木抬眼望去，門上還留有幾道冇有擦去的陳跡，大抵是用大號具名筆劃上去的，橫七豎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