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玄色的布擦著槍口,還時不時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溫綺瑜和程綰綰,嘴裡收回“砰”的聲音,看著程綰綰瑟縮,他就哈哈大笑。
沈熠站了起來,衝著不遠處的陸澤大喊:“陸澤,停下快艇,脫下外套,轉一圈,再下水遊過來。”
他掃了眼吊掛在上方的兩人,很快就收回了眼。
“沈熠。”
溫綺瑜冷冷地勾唇,沈熠還挺謹慎,一是製止快艇上有其彆人,二是製止陸澤隨身照顧兵器。
“冇有。”
這一艘船已經分開了港口。
他舔了下刀鋒,視野移到溫綺瑜的肚子上,“傳聞,你也有身了。”
溫綺瑜低頭,有些眩暈,身下就是玄色的澎湃的海水。
陸澤來得很快,遠遠地有快艇發動機的聲音突破了夜的沉寂,程綰綰像是抓住了但願,“澤哥哥,他來救我了!”她哭得慘痛,“澤哥哥,救我……”
快艇上的陸澤穿戴西裝,他行動敏捷地脫掉了外套,在沈熠的長途手電筒刺目標燈光下,轉了圈,才跳進了水裡,不一會兒,就抓著船沿,一躍而上。
“陸澤,我在海港這邊的船上,給你半個小時,現在是淩晨3點,你如果要叫人來,也無所謂,一起來給你的老婆和綰綰收屍吧。”他嗤笑,“是不是在江譽州那邊找了好久的綰綰,彆悲傷,來我這裡,給你綰綰。哦,陸大少爺,現在應當曉得你的老婆被我帶走了吧?跟在她前麵的保鑣一點都不好對於呢。”
程綰綰麵色慘白,疼得盜汗直流,嘴裡收回嗚嗚嗚的聲音,冒死地屈起肚子。
是陸澤冰冷的聲音。
浸了海水的黑髮濕漉漉,身上潔淨的白襯衫粘在了皮膚上。
她嚇得尖叫:“救我,我好疼,沈熠,我再也不分開你了!”
沈熠也冇有再說甚麼,取出了一個手機,撥出了號碼,開了擴音,隻“嘟”了一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沈熠掛斷電話,叫了人出去,把她們倆抬到了船麵上,拆掉了椅子,卻還是把手綁在了背後,漸漸地吊了起來。
沈熠卻勾勾唇,直直地看著她,說:“綰綰,你流血了,如何辦?”
程綰綰低頭一看,她的兩tuǐ之間遲緩地流出了紅色的血,肚子也傳來了陣陣的劇痛。
溫綺瑜離她太近了,濃烈的血腥味讓她陣陣反胃。
“這個賤種還真是固執,被打了這麼多次,還冇死。”
沈熠笑了陰冷,眉眼裡卻有幾分趣意,“不信賴我會殺死你麼?小綺瑜,真成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