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承洲點頭,驅動輪椅進了衛浴間。
出於慚愧,桑淺輕聲問:“要不要我幫你?”
那麼大個吹風機砸頭上,能不疼嗎?
翌日,桑淺是被紀承洲喊醒的,她迷含混糊展開眼睛,入目標是紀承洲眉心鬱結的俊臉,大早上的誰惹他不歡暢了?
紀承洲的嗓音俄然響起,拉回了桑淺的思路,她回身出了房間,冇多久拿著冰袋出去遞給他。
幾個字到了嘴邊,又被桑淺嚥了歸去,這句話再問就是今晚的第三次了,事不過三,她懂的。
桑淺難堪扯了一下唇角,一時之間不曉得該乾甚麼,隻好低頭扣手指。
直到紀承洲穿戴睡袍從衛浴間出來,桑淺的情感才勉強平複下來,隻是瞥見他坐著輪椅,她驀地想到一個事。
黎大夫說過紀承洲不喜好被女人碰觸,在家裡,他讓她睡客房,現在,礙於宋念霜,他冇說甚麼,但內心對她必定是順從的。
給他擦身子的時候,她就曉得他身材很好,隻是側躺和站立的視覺結果完整不一樣。
“你彆逞強,我出去了?”
桑淺想一問究竟,但問這個題目必將又會讓紀承洲想起剛纔那一幕,太難堪,算了,還是不問了。
覺得會瞥見紀承洲狼狽摔在地上的場景,冇想到入目標是他精瘦矗立的背影。
腿好了?
真是作孽。
好吧,他活力了。
桑淺感覺紀承洲必定摔交了,但礙於男人的麵子,便回絕她的幫忙,他才復甦,又手腳不便,跌倒了,本身必定爬不起來。
桑淺倉猝回身,回到房間床邊坐下,心怦怦直跳,像打鼓似的,讓她冇法安寧,腦中來回明滅紀承洲白淨矗立的背影,身材裡的血像煮沸了,海潮似的,一股股往腦門衝。
“我洗好了,你去吧。”
桑淺眼中閃過一抹心虛,她本來籌算洗頭的,但洗的時候纔想起來手上有傷,便冇洗,將找出來的吹風機順手放在放睡袍的架子上。
“……不需求。”
“給我去拿個冰袋過來。”
紀承洲將冰袋往額頭上按,桑淺這才發明他額頭上鼓了一個大包,“你的額頭如何回事?”
紀承洲淡聲回絕,“不消。”
桑淺有些不放心,擔憂紀承洲摔交或者滑倒,固然刷動手機,眼睛卻時不時朝衛浴間的方向看。
“那……你先還是我先?”
但是,五年前那晚,她醉得人事不省,對方是誰都不曉得,更彆提對方甚麼身材了。
寬肩,窄腰,翹臀,大長腿,身上冇有一絲贅肉,男模的身材也比不上他。
紀承洲如果想讓她幫手,早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