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對奴婢真好。”
他此人,眼裡最容不得沙子。
她睡得含混,還覺得是寶銀。
“就算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死的,好寶銀,我不會丟下你的。”
薑容音在宮中過得不好,但幸虧,另有寶銀和她相依為命。
紀行是手寫裝訂的,落在紙張上的筆跡,如鐵劃銀鉤,蒼勁有力。
隻不過有幾個卻不是。
“殿下……”
錯的不是她,她也不該該接受薑昀的恨意。
汀州固然遠,但從林妙妙的口中,薑容音也曉得,那是一個最合適她去的處所。
說完後,薑容音鬆開寶銀,去把傷藥拿過來。
可一開端,她冇有想到,遵循薑昀那般謹慎的性子,隻要汀州一個處所,他找她,的確易如反掌。
薑容音按照他們所說的,再連絡輿圖,終究圈出來一個,最合適的處所。
他一體貼她,薑容音的心跳就加快很多。
隻是冇想到,這句話說完,那隻手倒是更過分,直接向下摸去了。
前次從江南返來,薑昀帶了一塊玉石,隔了這麼久,那工匠才做完這個鐲子。
薑容音輕聲回了句。
在他們的口中,薑昀是個好人。
聽著寶銀這句話,薑容音紅著眼眶說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哪怕薑昀,最恨叛變和棍騙,薑容音也要跑。
值得一提的是,薑昀這兩日,出外差了,也冇來找她。
百姓讚他懲奸除惡,不放過任何一個魚肉百姓的贓官貪吏。
“孤有些累了。”
給寶銀上完藥後,薑容音就讓寶銀去歇息。
薑容音甩開這些動機,對比著輿圖,在這本紀行上翻找著。
他抱住薑容音躺在床上,薑容音的頭靠在貳心口的位置,倒是難以入眠。
她想過,跑得遠遠的,這輩子都不再回京都,不被薑昀抓到。
那是因為她不認命,她憑甚麼要認命。
聽聞城門口的斬首台這段日子就冇停過。
“殿下返來了。”
遙州,間隔京都並不是很遠,並且就在玉衡山脈下。
薑容音喚了一聲殿下。
有些涼,質地很好,在這暗淡的小六閤中,彷彿還披髮著瑩亮的光芒。
薑昀當然也曉得,給她一個機遇,她會有多遠跑多遠。
聽著寶銀有幾分孩子氣的話,薑容音不由得笑了下。
寶銀紅著眼又要哭。
聽到薑昀的話,薑容音坐到他身邊,伸脫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
“因為寶銀值得。”
他跟了殿下這麼久,也最清楚殿下的脾氣本性。
九公主一貫最怕殿下,這是無庸置疑的。
那如果,薑容音不去很遠的處所,而是待在間隔京都不遠的處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