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延祁常日裡斷不會如此激進,本日卻非常變態。
宋延祁皺眉打斷道:“若真如你所說,為何如此大的行動不稟報父皇?如有父皇的文書,你行事豈不輕易很多?”
尹離淵持續道:“臣在通州,屯糧收田,也是為了有充足的銀錢豢養軍隊,不然,將寸步難行啊!”
但尹離淵畢竟是在朝堂上混了十幾年的老狐狸了,此番他反應敏捷,立馬供出了宋延祁雙腿已好卻假裝仍舊殘疾一則動靜來明哲保身。
宋贏聽了一陣心梗,嘲笑著看向兩人,“好啊!此番你們開端互咬了是罷?祁兒,朕且問你,你的腳真的好了?”
這變故來的太俄然,他並未想到是這個走向。
他麵上一凜,正色道:“好了,都莫要再吵了!”
“有何感觸?”宋延祁嘲笑一聲,“你可莫忘了,本王能當得一次戰神,便當得第二次。若世道不公,那便做到讓它公為止。”
宋贏又將目光移到尹離淵身上,冷下臉問,“尹丞相,你此番如何解釋啊?”
宋延祁麵色烏青,忽視一旁狂喜的尹離淵,攥緊了拳頭。
總管寺人立馬派人去查,宋延祁想要揭露此事,定然不會提早叫尹離淵曉得動靜,叫他有機遇脫手腳,此番去查再合適不過。
天子衝他一抬頭,“你說!”
“此事更是無稽之談!”尹離淵反唇相譏,“陛下儘可派人去查,臣賬上的每一筆買賣皆有來有往。倒是祁王殿下,您如此費經心機地盯著臣,是所謂何事?”
宋延祁見狀嘲笑了一聲,將視野投向位於上座的天子。
宋延祁嘲笑,“的確一派胡言!那你假借買賣之名,貪汙納賄一事如何解釋?”
宋延祁聞言有些起火,啞忍道:“父皇,您就這般聽任奸臣妄為嗎!”
“此番被祁王陛下曉得,可不就思疑陳起了彆的心機嗎?”
天子既下了令,那整件事便蓋棺定板,已無回絕的能夠性。
這一看貳心下一驚,上麵細細的列舉了他私底下的所作所為,看的他膽戰心驚起來。
宋贏不為所動,擺手道:“既通州匈奴多次來犯,又貧乏將領保衛,祁兒你當年便是將領之才,便去通州鎮守罷。”
“如此既處理了尹丞相在通州招兵買馬一事,又處理了通州無將,分身其美。”
宋延祁這孩子當年在疆場上便聽聞睚眥必報,敵軍殺他一人必斬敵軍一師,如果叫他得知了隱妃之死本相,還不知會鬨出何事來。
“臣在通州招兵買馬,是因通州近邊疆,自祁王倒下後,邊疆匈奴虎視耽耽,已有好幾戶人家被匈奴來擾,失了糧食丟了命乃常有之事,陛下可委人去查,確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