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再動。”
她們娘倆在沈家過得連略微麵子的奴婢都不如。
措置完傷口,天已經微微擦黑。
她不想說,他也不強求,這個女人身上的奧妙,他麾下暗衛遲早能挖得一清二楚。
重新包好傷口,沈清清淨了手坐在床榻邊上跟宇文軒籌議。
窗外,小寺人見裡頭熄燈,立即跑去太後宮裡。
申明身份態度,又表短長乾係,沈清清把上輩子畢業辯論的辯才都用上了。
降落的男聲帶著幾分威脅意味。
如果讓人曉得,她是一縷來自異世的幽魂,非得給活活燒死不成!
沈清清端著粥碗,舀了一勺謹慎翼翼放到他唇邊。
“嘶!”
礙於婚書,渣爹跟縣主隻能捏著鼻子把林嬌娘收進府中,貶妻為妾。
“陛下,傷口已有腐肉,等您身材療養好些,臣妾要為您剔除。”
沈清清持續道:“我現在已經是陛下的采女,陛下如果有個萬一,我要跟著殉葬。我與陛下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見他放過本身一馬,沈清清緩緩鬆了口氣,從袖口取出裝著雲南白藥粉的瓷瓶。
臨進京前,渣爹承諾萬千,一旦高中必然為娘請封誥命。
“按你的意義來。”
宇文軒表示她無妨,沈清清一麵撒雲南白藥,一麵回想醫療箱裡的物什。可惜她積分不敷,如果能換到麻醉藥就好了。
誰知一過半年,音信全無,林嬌娘在家擔憂不已,挺著即將分娩的肚子進京尋人。
他吃過暗二送來的養元丹,規複力量,不怕沈清清借療傷搞行動,他雖腿腳不便,但手上工夫還在,隨時能要她性命。
宿世沈清清常常連排手術,隻能在手術裂縫間抓緊時候用飯,早就忘了當代貴女那套端方,正吃得苦澀,宇文軒俄然開口。
沈清清身為外科大夫,內心早就冇有男女大防那套。敏捷翻開錦被,拆了紗布,檢察傷口。
“來吧。”
沈清清略微沉吟,抬眸看著宇文軒:“因為臣女在家中時曾聽過太子殿下的雋譽,信賴您是信守信譽之人。”
見宇文軒冇反對,沈清清吹了蠟燭,抱著薄被躺下,內心一時計算著如何獲得積分,一時擔憂不知母親在沈家道況如何。
“陛下,您該上藥了。”
“為掩人耳目,委曲殿下了。”
“陛下,臣妾醫術乃世外高人傳授,不能外露,請陛下答應我儲存這個小奧妙。”
林嬌娘本是眉州第一花魁,清倌人,被還是窮墨客的沈太傅利用,自贖己身不說,還把全部沈家都花在沈太傅身上。
她曉得殿內固然冇人服侍,但必然少不了太後和姦相派來的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