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麼,他們大梁皇室和北晉淩氏又有何辨彆?
顧星言冷哼一聲,雙手抱臂,人朝後懶懶地靠進椅子裡:“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北晉除非出個賢人,竄改乾坤,不然這兩百年的江山氣數將儘。但,九哥,這對我們大梁來講不是功德嗎?”
胡庭桉道:“齊大人,婁將軍存候心,我祖父已經獲得了他們大當家充分的信賴,這幾天對祖父是馬首是瞻,不然我明天也不成能呈現在此處。到時我們來個裡應外合,必能將這股強盜一網打儘。明天我能避開保衛來到這裡,深夜就能帶兵潛出來。”
歐叔和他帶來的人,他曉得,對他不滿,可他們不敢,以是明天賦要借舒文博的嘴說出來。
舒文博一腳跨出去就看到了自家這位主子將一個匣仔細心地放好,他瞥眼看到內裡有一件全新的紫色衣裙。
“你何必冒此風險?九哥,我們遲早要歸去的,如果陛下曉得了你在北晉做的這些事指不定如何罰你呢……”
顧星言將匣子往內裡推了推,擋住了舒文博的視野:“有事就說,冇事出去。”
他抬開端,直視著顧星言,梗著脖子道:“以是,明天就算你要罰我,我也必然要說出來!”
“另有崔景玉,靖安侯府乃北晉世家大族,紮根在這片泥土數百年,你們真的覺得就憑我們在北晉的這些人手就真能殺得了他們?你當北晉,當靖安侯府是紙糊的老虎?!”
舒文博神采有些不多數雅。
“是。”舒文博又望了一眼被顧星言擋住的匣子,“九,九哥……”
“以是呢?”
舒文博閉了嘴。
舒文博當即挺直腰身:“冇,冇有,部屬不敢。部屬隻是感覺這涼山的盜匪和我們有甚麼乾係?淩堯也好,淩稷也罷,都是他們北晉的事。北晉越亂才越好呢,烽煙四起,亂象環生,大梁纔有機遇。”
“你明天撤除了淩堯,可撤除了淩稷,另有淩顯,淩雲,淩宴,淩恒,景章帝生了六個兒子,再不濟另有其他淩氏宗族子孫。他們北晉內鬥關我們大梁甚麼事,越亂越好呢。九哥,你何必橫插一腳?”
鎮國將軍府就該那樣全族被滅的了局嗎?
舒文博似懂非懂,想說的話不知怎的俄然就說不出口,被堵在了喉嚨。
顧星言看向他:“持續說下去,如何不說了?有甚麼話,明天一併說了,過了明天,再要說,我不會給你機遇。”
也好。
顧星言並不禁止,讓他說下去,他曉得,歐江林“找”到他纔不久,很多民氣裡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