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令他絕望了。

彆看丁大東嘴上說怕，胳臂發軟，但一雙腿底子冇往大門口邁過一步。

待何心遠講完本身的事情，紙杯裡的米酒已經空了。

“……”池駿臉上寫滿了四個字：一言難儘。

“嗯。”

不過再辣的甘旨，也得有命接受纔好。

“哦，這個冇……等等！”池駿差點被本身的口水嗆到，“你說你弟是在哪兒學藝？”

“那鴨子的事情呢？”

夏季黑的早，這才五點出頭，天氣已經微微暗了。下午冇課的門生們提早湧進了食堂，他們逆著人流向前走著，像是兩尾遊錯了方向的小魚。

……

提及這事，丁大東真恨不得自掌嘴，他固然曉得趙悠悠練過武，但權當是強身健體的那種，哪想到是實打實的技擊！他昨晚還做夢兩人花前月下，停頓迅猛，哪想見麵以後，趙悠悠直接把他帶到了一家位於郊區的武館，逼迫他換上陪練的衣服，接著就是一陣強勢猛攻！

海馬體掌管著人的短期影象，這就是為甚麼何心遠抱病前後幾年的影象都恍惚不堪，並且在以後的餬口中深受其害，常常幾分鐘之前的事情都記不清。

就在他又累又困之際，換上了便服的趙悠悠俄然呈現在他身邊，冇甚麼神采的坐在了他身邊，板著一張臉，把他胳臂上的衣服擼了上去。

“冇學會就算了，彆怪我不提示你，明天不揉開了，明天你就得做輪椅。”

※

技擊一門，一通百通。固然趙悠悠小時候練的是少林拳腳，但根基功踏實，體格強韌，學甚麼散打、泰拳也是似模似樣，固然不能跟浸淫此道的熟行媲美，但外人看來還是相稱有威懾力的。

他不需求憐憫――方向是他選的，路是他走的，麵對落空了影象才氣的本身，他也曾崩潰，也曾悔怨……現在的他已經安靜的接管了統統，他早就清算好行囊，籌算向著將來持續走下去。

所謂陪練，就是不管揍人的阿誰如何踹打，陪練都隻能用手靶接受。但當趙悠悠抬起一腳重重踹來，丁大東下認識的拔腿便跑，一溜煙就躲到了牆角。場核心觀的幾個鍛練（也是趙悠悠的同門師兄弟）差點笑破肚子，起鬨道：“悠然，你那裡找來的軟腳蝦，膽量有冇有卵蛋大？”

何心遠用筷子謹慎的把紙杯底部沉澱的糯米扒拉出來幾粒，被酒液泡發的糯米柔嫩清甜，用尖一抿就化在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