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的東北角是廚房的地點,鐵鍋等東西就堆在這裡,隻是這些東西已經有好久冇派上用處了。不過現在,那口大鐵鍋又被架了起來,鍋裡的誰都已經燒開了,冒著騰騰的熱氣。
除了胳膊,另有很多其他的東西:大腿、肋骨……都被日本人抹上了鹽,吊掛了起來。看來,或許是一次吃不完這麼多,又或許是皇軍已經學會瞭如何節儉糧食。
就在她儘力地扭解纜體的時候,她看到了本身之以是還冇有死的啟事:
起首映入金淑姬眼中的還是那口大鍋,鍋蓋敞開著,但已經冇有熱氣冒起來了。那口黑漆漆大鍋看起來就像一個無底的深淵,彷彿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那幾小我輪番向她鞠躬,然後也不曉得說了些甚麼,但她已經冇力量去聽了。她被從樹上解了下來,一小我脫去了她的上衣,拉著她的頭髮,把她的脖子儘量的拉長,拉到木盆的上方,另一小我一手拿著一把尖刀,另一隻手在她的脖子上摸索著頸動脈的位置,其他的人則緊緊地按住她。
一雙慘白的胳臂正掛在離她不遠的處所,在叢林中那種帶著惡臭的晚風中閒逛。她認得那雙胳膊。就在明天早上,那雙胳膊還再來這裡的路上攙扶過她,那雙胳膊的仆人還甜甜的喊她姐姐……
“但是,究竟要我們做甚麼呢?”阿誰小一點的還是冇有明白。她回身去看金淑姬,卻發明她麵無人色的呆立在那邊,渾身顫抖得就像暴風雨中的一片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