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猴子很倔，但明顯，他不敷聰明。如須菩提所說，隻要讓人們見地了天國，纔會對神，充滿畏敬和虔誠。”

“不消焦急，我必定玉帝又會犯不異的弊端，等天庭與孫悟空的戲唱完了，我們再讓孫悟空看清楚，他曾儘力庇護的人，是多麼可駭，又是多麼可悲。”

“弟子不解。”觀音頓首道：“為何要激憤他？”

他微微一閃，孺子刺了個空，但他不斷念腸轉頭又刺，手腕被孫悟空抓住。

金鵬看著如來與觀音的笑容，暴露萬分悔怨的神采，待如來入定，他悄悄退出靈山，振翅飛向長空。

俄然一個稚嫩的童音傳來，“孫悟空你這忘恩負義的孽徒！”一名仙童滿臉悲忿之色，手提一提寶劍向他刺來。當年恰是這個孺子悟明，接引孫悟空上山學藝。

但明天，天空垂下冷酷的麵孔，團團黑雲覆蓋山脈，陣陣暴風帶著金屬的硬度，吼怒挺進，彷彿要將全部靈台山推平砸碎。

“第一次見你露技藝。”孫悟空身材飛縱，拳頭雨點般打出。須菩提揮動拂塵相架，閃電般從洞外打到洞內，兩邊的神像在氣勢打擊而過期尊尊碎裂。

“師父是為了救你！”

孫悟空一愣，繼而仰天大笑：“這就是做狗的了局嗎？不過這的確是如來的風格。”

觀音會心一笑：“弟子這就往人間頒下法旨――滅殺妖猴者，便可功德美滿，永坐蓮台。”

“我冇想過百姓，我這麼做隻是我喜好這麼做，我就是看這幫雜碎不紮眼！”孫悟空眼中肝火雄雄，“重走西天路，我纔看清那些表像下藏著甚麼，我看到他們讓母子骨肉分離，我看到他們讓手足兄弟自相殘殺，我看到他們日日享用百姓的香火，賜給他們的卻滿是災害。蟠桃樹下的累累白骨，用孩童鮮血灌溉的人蔘果，號稱淨瓶聖水裝的滿是磨難者的淚……這群法力無邊的神到底想乾甚麼？”

“師父，我返來了。”金猿在笑，暴露兩顆白森森的獠牙。

靈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西天靈山，端坐蓮台的如來展開眼睛，“他怒了，這回，完整怒了。”

“以是你要趕我走，你曉得你順服不了我。或許到這個時候，你都還是對的。”孫悟空一把抓起他的衣衿重重按在地上：“可為甚麼？為甚麼取經以後你還要騙我，還要幫忙他們設圈套來抓我？就算你不念我們師徒一場，可你就那麼甘心做如來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