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鬆夙來知她脾氣,耐煩道:“凡人常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做了功德,也一定討得了好。這世道對妖如此刻薄,你捨命去救這些人,值得嗎?”
術法在仇王府內盤亙一圈,破敗的院落頓時舊貌換新顏,斷垣殘壁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假山迴廊,流水潺潺。
想到此處,白素貞平靜了很多,信口開河道:“沿江各地都是魚米之鄉,到處都是百花盛開,綠草如茵。更風趣的是,南飛的大雁與鶴群在湖麵搶食……”
景鬆長身玉立衣袂翩翩,正斜倚在假山處,含笑望著白素貞,目光灼灼。
許仙俄然問道:“白女人是第一次來船埠?白女人自蜀地而來,應當會在此處下船纔對。”
白素貞此次想起編造的瞎話,擔憂道:“萬一今後他真找來清波門,該如何辦啊?”
說罷,她捏出一個法訣,本來暮氣沉沉的院落,立即抖擻出新機,枯木逢春,鮮花綻放,鳥雀在樹梢間飛來飛去。
景鬆輕笑,挑眉道:“五百年前?青女人應當還隻是一顆蛋吧。”
他攤開手掌,一隻圓滾滾的小金鼠現身,小鼠兩隻小爪子捧著鮫珠,對著鮫珠探頭探腦。
景鬆不屑地諷刺她道:“唱唱高調倒是輕易得緊,你這小蛇,也不知本身幾斤幾兩,有幾年道行?”
景鬆客氣道:“女人先坐。”
她手中捏出個法訣,朝著許仙腳下打去。許仙一腳踩空,便栽入了中間的湖水當中,幸虧岸邊湖水不深,但他也衣衫濕透,狼狽不堪。
白素貞點頭擁戴:“對,我感覺馬車腳程快一些,冇有坐船。”
小青也冇去過多少處所,隻能搖了點頭,又攤了攤手,表示本身愛莫能助。
白素貞笑道:“本來是把戲,那我也來幫手安插安插。”
景鬆收了摺扇肅容道:“不可,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此番我到臨安城,是要帶你回峨嵋山。那蜈蚣精修為高深莫測,已經神鬼不懼,豈是我等能夠對於的?”
小青聽此,立即炸毛,瞪著眼睛瞪眼景鬆,“你家素貞?誰……誰要你謝啊!我與素貞姐姐都是蛇,五百年前便是一家人了。”
眼看著兩邊就要吵起來,白素貞歎了口氣,隻得出來打圓場,“小青,你曲解景鬆了。景鬆最講義氣,我與他是過命的友情,他絕對不會置身事外的,對不對,景鬆?”
景鬆展顏一笑,“無礙,我與素貞瞭解千年,夙來不分相互。這些日子,我家素貞勞煩小青女人照顧了,景鬆在這裡謝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