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郡王見聞錄_第四章 王氏郎君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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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徽天然明白,在她眼裡,他還是阿誰不通世事的少年郎,而不是多年以後獨居封地的新安郡王。她大抵感覺,他不過是無人教誨,脾氣才顯得有些內斂乃至於孤介。但是,實在他現在的實在年事已是二十不足,當然並非一無所知之人。隻不過,到底不風俗與人靠近罷了。任誰碰觸了他的東西,內心老是萬分不喜,更彆提與陌生人如此密切了。

王子獻彷彿發覺了他的目光,一雙如同點漆似的烏眸悄悄一動,向著他淺淺一笑。李徽亦勾起嘴角:“恰好,瞧著王郎君與我年紀附近,如果不足暇,無妨與我說一說遊學的經曆?”他現在對各種百般的事物均感覺獵奇,連捉驛說的鄉野逸聞都能聽得津津有味,王子獻剛巧“奉上門”來,天然不成能等閒放過。

“琅琊王氏房頭浩繁,先祖北歸時落戶商州,故而我不過是商州房旁支罷了。”

“某恰是從均州而來,禁不住在武當山盤桓了多日,下山的時候另有些戀戀不捨呢。”

疇前在鄖鄉縣這類鄉野之地,哪有甚麼世家大族後輩?等閒末等氏族旁支,也入不得他們的眼。李徽微微點頭:“夕食可一起用,抵足同眠便罷了。”彼其間不過是陌生人,他可做不出那般豪放的事來。以他的脾氣,若非訂交相知多年的老友,絕無能夠分享本身的床榻。

王子獻未曾猜想,看似慎重內斂的他提起武當後反應竟然如此熱烈,略微一怔,彎唇含笑:“確切如此。不過,在某看來,均州有武當便已是非常可貴了,總償另有寄情的地點。很多處所連山川亦是難能寶貴,每日唯有汲汲營營罷了。”他不愧是已經行過千裡路的世家後輩,凡是顛末之地的名勝逸聞與隱士大師,總能娓娓道來。令人聽得不自禁沉浸此中,流連忘返。

如此描述可謂儀態不端,本來不該見客,但王子獻卻神態自如,彷彿再平常不過。奇特的是,李徽也並不感覺他此舉有何不當之處,反倒以為他披著一頭鴉發顯得更加稚嫩了些:“王郎君,坐。”

母子二人並未再多說,便各自回了房中安息。李徽風寒尚未病癒,隻本身用熱水擦了擦身,便斜倚在榻上看起書來。未幾時,侍婢便稟報說王郎君來了。他淺笑著放下書卷坐起來,就見披垂著烏黑長髮的王子獻徐行而入。

“均州境內,也唯有武當可一觀!我每年幾近有大半年都在武當的道觀山川當中流連,偶爾聽一聽黃冠講道論道,或者寄情山川,方感覺清閒幾分!”李徽擊案而歎,眉飛色舞,一時候竟未認識到他所言的乃是獨居在封地的過往,而非現在的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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