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接下來一段光陰,見到那幾個世家被尋出來斬首放逐的了局以後,他們也不敢再隨便做甚麼蠢事了罷。隻可惜,藏得最深的阿誰挑動棋子的下棋之人卻隱在背麵,很難尋根究底將他挖出來。
王子獻擰起眉,正欲令慶叟去瞧一瞧,就見一群如狼似虎的府兵撲進了院子裡。為首的恰是滿麵無法的陳果毅:“王郎君!獲咎了!都尉說,王郎君與小郡王也有多日不見,恐怕相互內心早已是顧慮得緊。幸虧此去長安並不遠,不如我們結伴隨行,過幾日再一同家來!”
將數百箭射完後,手臂均已是模糊作痛,他才停了下來,坐在廊下用朝食。朝食極其簡樸,他卻如同用山珍海味普通文雅。用完朝食後,慶叟低聲在中間稟報著昨夜正院裡的動靜,他側首諦聽,微微一笑:“公然給華州去了信?也該讓華州那群人曉得事情的輕重了。他們若不主動將伸過來的手斬潔淨,引火燒身恐怕也兜不住。”
內間中,秦皇後聽著外頭的歡笑聲,喝完太子妃杜氏手中的藥,輕聲咳著:“阿徽與悅娘倒是很投機,不太短短一兩日,便已經能頑在一處了。”
那侍衛拱手施禮:“是!郡王命部屬接到王郎君的複書後,便馬上趕回長安。”
未幾時,正在立政殿中陪著長寧郡主頑投壺的李徽便接到了動靜。他略分了分神,投出去的箭竟是歪傾斜斜地插在了細頸長瓶上頭,似墜非墜。長寧郡主已是輸了好幾箭,見狀便轉了轉眸子,命宮婢尋出儀仗用的長扇,朝著長瓶用力地打扇子。在幾位宮婢的不懈儘力下,那支箭畢竟未能逃過墜落的運氣,小郡主當即歡樂地笑了起來。
府兵們簇擁著兩人出了院子,正要往外走去,忽見一人披頭披髮地疾走出來,見了這群殺氣森森的兵丁,又倉促著竄改身欲奪路而逃――陳果毅正感覺迷惑,王子獻定睛一看,心中滿含諷刺的嘲笑,嘴上卻抱怨道:“你們來勢洶洶,這類陣仗擺出來,我阿爺還覺得你們要將王產業作山匪儘數剿除呢!”
陳果毅與一眾府兵都有些怔愣,望著他的背影消逝在內院門內。很多人的目光都變對勁味深長起來,看向王子獻的時候,也不知是憐憫還是顧恤。王子獻隻作渾然不知,叮嚀慶叟與部曲們持續清算行裝。這時,他留在賢成坊小院的親信揣著信過來了,同業的另有一名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