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笑著接道:“能舒舒暢服地陪在阿家身邊,聽阿家的教誨,怎會冇滋冇味呢?恐怕嫂嫂和姊妹們都想與兒換呢。”閻氏與清河公主等人當即齊聲應和,哄得秦皇後喜笑容開,臉上的病容也彷彿散去了很多。
傍晚時分,閻氏三人還是自宮中家去。臨到濮王府前時,策馬慢行的李徽遠遠便瞧見大門邊似是有些非常。行至近處,細心一瞧,竟然稀有輛陌生的牛車,正悄悄地停在大門之側。保護著這些牛車的主子部曲舉止有度,明顯來源不凡。而自家的閽室固然大開,雜役仆向來交常常,卻都當這車隊並不存在普通,視同不見。
安興公主故作驚奇,還待再辯白,秦皇後淡淡隧道:“他們都曾經遇刺?你們說的是三郎先前遇匪之事?如果兩人並未曾受傷,那便無妨。至於凶徒是何人,想來三司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那些不實的傳聞,聽聽便罷了,也不必特地奉告我。”
李徽心中迷惑,正欲召主子扣問,就見為首的幾輛裝潢著珠玉的牛車上,由婢女扶著下來幾位盛裝打扮的中年貴婦。那些貴婦瞧著都非常陌生,神采各彆。既有彷彿帶著慚愧者,亦有稍顯冷酷者,更有模糊不悅者。
內間,李徽跽坐在床榻邊,細細地與秦皇後提及了查案的過程。
直到比來皇家父子兄弟情深的動靜傳遍了長安,閻家才連續送來了拜帖,她隻當作未曾瞧見。持續幾日,她們竟然等不及回帖,自顧自地過來了。明顯曉得她每日都必須入宮,卻早早地在府門外等著,現在又做出一付怠倦不堪的模樣,究竟是做給她看的?還是給路過的人瞧的?
而太極宮中,代理宮務的太子妃杜氏更是殺雞儆猴,杖罰了數名擅自群情的宮婢,嚴禁這些言談驚擾正在養病的秦皇後。
秦皇後悄悄點頭,並不批評他所言究竟是對是錯,隻是淺笑道:“你這孩子,提及這些頭頭是道,涓滴看不出先前竟也曾當著眾臣的麵,與你阿爺、祖父三人捧首痛哭的模樣呢。”
秦皇後將兄妹二人的神情看在眼中,更感覺風趣:“此事確切不能怨悅娘。說來,明日便是三月初三了。好不輕易趕上了上巳節,你們便不必陪在我身邊了。好好去曲江池邊走一走,瞧一瞧暮春的風景罷。等你們瞧夠了,再返來講與我聽,亦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