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岩箭?如何不消穿金箭了?”墨鳳嘲笑道。
“我不過是想喚醒師兄,請記得我們土族弓箭手的光榮,不要再被仇恨矇蔽了你那雙金色的眼睛!”鶴老說著從身後的棺材中抓起一把箭羽,拋向天空,接著雙腳驀地用力,彈飛到空中,沉喝道:“十三肝火!”
落日落山多時,天氣逐步暗淡。清冷的月輝傾散在蒼茫的戈壁之上。
“光榮?”墨鳳身形詭異明滅一下,左手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呈現在鶴老麵前,直刺向他的心臟。
“收起你那副子虛的嘴臉。”墨鳳玄色雙眼驀地出現金光,雙瞳變成金黃色,一股煞氣難以停止地從身材上散逸出來。
“你說的是哪一個?”王五收起金牌問道。
一炷香以後,三峰駱駝拉著平板車停到那座大沙丘腳下。
“嗬嗬,我不信友情,能讓我賣力的隻要金子。”王五無所謂地說道。
“咻!”箭羽回聲飛射出去,彷彿穿透氛圍般,留下一道銀色扭轉的風之洞痕,刹時便射中了那砸向墨鳳的棺材蓋!
一陣清風吹過,捲起些許沙塵翻飛遠去。潔白的明月吊掛在天空,悄悄地揮灑著清冷的月光。
鶴老一聲低喝:“穿岩箭!”
“噝、噝……”被射中的棺材環繞出縷縷白煙,一股刺鼻的氣味散開,棺材木被腐蝕出三個洞穴。
“你連毒都用上了?”鶴老驚怒道:“莫非你完整丟棄了我們土目族的名譽了嗎!?”
鶴老將手中箭羽拋起,然後單手猛地抓住身後棺材蓋,輕鬆將其扔了出去,龐大厚重棺材蓋在擋住冰箭以後,餘威不減,直擊向後退的墨鳳。
“哈哈,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殺我之心昭然若揭啊。”墨鳳嘲弄道。
“這麼多年,你仍然不肯諒解我。”鶴老慈愛的麵孔上掠過一絲感慨。
鶴老袖中刹時滑下一枚羽箭,用鋒利的箭尖精確無誤地抵到匕首尖端!
“不是你!”墨鳳吼怒道:“除了你和已經畢命的徒弟,天底下另有誰能射得出‘穿金箭’!?”
“看來你是非殺我不成了。”鶴老轉臉對王五說道:“你牽著駱駝分開吧。”
“如果師兄肯信賴我,我願用餘下的壽命與你一起去尋覓當年殘害你的人。”鶴老說道。無情的光陰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固然他常日裡喜好淺笑,卻袒護不住內心的愁苦,曾經把他當親弟弟一樣帶大的兄長,這幾十年來無時不刻都想要殺他。這運氣的嘲弄,是多麼的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