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衣冠整齊,麵帶諷刺的坐在薑雨寧麵前。
想到那日他和順將未婚妻護在懷裡的模樣,薑雨寧的心就攪著疼,但想到還在府裡殷切等候她的孩子,她還是咬牙開口道:“到底要如何樣,你才情願放過侯府。”
“天呐,夫人,他們如何能這麼對您!”
為了庇護肚子裡的孩子,她不得已這才下嫁給當年已是敗落戶的侯門。
但薑雨寧就像是感受不到了般,眼睛直直的看著前麵,腦海裡滿是方纔兩人說話的聲音。
氛圍壓抑得可駭。
阿誰前幾日她倉促見過一麵的嬌俏女子嬌嗔道:“如何這麼久,我還覺得你乾甚麼去了,害得我好等。”
對方彷彿是躊躇了一下。
父親疼她,母敬愛她,就連和她家八竿子打不著的淩少卿也從小將她捧到心尖上疼。
但是她的話音一落,在她身上遊走的指尖便是一僵。
卻冇想到本該病死的男人不但僅冇死,還成了朝廷功臣從邊陲班師而歸,連帶著另有一個未婚妻。
“罷了,你不是想救他嗎?好啊,你從劈麵爬過來,像狗一樣的服侍本王,隻要本王歡暢了,就放了他們如何樣?”
而在她不遠處,是剛受天子重用的朝廷新貴淩少卿。
但皇權爭鬥,昔日軍功赫赫的淩家被人讒諂,放逐寧古塔。
兩人接踵走遠。
薑雨寧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勉強昂首,弱弱的問:“那我侯府的事情呢?”
昏黃的燭火下,薑雨寧斜躺在床上,渾身大汗淋漓,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