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蜜斯彷彿冇甚麼興趣?是我太無趣,打攪到你的表情了嗎?”裴斯洛打斷了她的沉默,一對桃花眼一眨不眨地凝睇著她。
蕭婉玉側過臉看他,側顏脫凡出塵,彷彿不食人間炊火的仙女:“不然呢?”
一場堪比修羅場的記念餐終究結束。
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重音放在了“外甥女”三個字上。
固然不曉得他為甚麼接到餐廳電話就趕來了,
她心頭微動,趕緊垂下視線,避開對視:“我們吃蛋糕吧。”
陸凜岐總算鬆開她的腰,引得蕭婉玉又用美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蠟燭燃燒的一刹時,她閉上眼睛,在內心虔誠地許願:
婉玉,這個稱呼……
他眯起眼睛:“姓梁的?”
蕭婉玉咬著嘴唇,胡言亂語道:“當然是慶賀我規複單身的單身記念日啊。”
裴斯洛是個很懂美食的風雅人物。
無言的氛圍伸展了兩三分鐘。
但愛一小我又怎是想愛就愛,不想愛就不愛……
蕭婉玉昂首:“如何會?裴先生是個很風趣的人。”
蕭婉玉吸了口冷氣。
蕭婉玉見到了等候的人,卻愣愣地不曉得該說些甚麼好了。
她忍不住呼吸一窒。
辦事員端來了記念日蛋糕,打斷了兩人的對峙。
他又接著發問:“餐廳的電話都打到我這裡來了。外甥女,你過的這是甚麼記念日?”
蕭婉玉眨了眨眼,把鼻子裡的酸澀感壓了下去:“他是我的……”
蕭婉玉吹熄了蠟燭。
“你拿我當提款機?”陸凜岐死攥著她的腰不罷休,還用食指和大拇指狠狠地揉搓了一下,引得蕭婉玉渾身一抖。
他皺眉望向蕭婉玉:“奶奶叫我們歸去,有告急的事情!”
蕭婉玉在桌下用右手掰扯他的手,用力想要擺脫鉗製,卻無果。
不顧蕭婉玉反對的眼神,他把椅子緊貼著她擺好,坐下。
這是他們最後一個記念日了。
蕭婉玉把手支在額頭上,難堪地擋住了眼睛……
隱晦的愛意藏在內心,堵在嗓子眼裡。
眸色暗淡,像是燒儘了的炊火。
裴斯洛笑了笑:“既然是朋友,就不要裴先生來裴先生去了。叫我斯洛就好。”
但他神采卻冷酷,眉頭緊蹙,都雅的唇也抿成薄薄一片。
……
“我是你二舅?”陸凜岐靠近她,傷害地眯起眼睛,眸中氤氳著寒氣。
不然她要持續活在漫無邊沿的痛苦裡,等候他降下憐憫嗎?
他講出了幾道不吃可惜的名菜,還知心腸給蕭婉玉點了杯暖茶。
看了看這張雙人對坐的方桌,陸凜岐向辦事員要了把椅子:“加在這位蜜斯中間。”